人逝去后应该怎么样的?
是应该像烟花一样璀璨,还是如石子投进水中一般寂然?
她不知道。/6?妖+墈\书~蛧′ ,勉^废_粤¢黩·
那位先代呢?
他是否想过自己的离开应该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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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留步……雪野小姐。”
新首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们两人之间全然陌生,他叫出这个称呼时还有一些僵硬。
“请问有什么事吗?”雪野夕有点迟疑,“不知道您如何称呼?”
“中原中也。”新首领微微整理下帽子,声音里还带着沙哑。
他的眼角也带着红,应该是刚刚哭过。
“那您刚刚叫住我是……?”
“您认识太宰吗?”中原中也迟疑着问。
“太、宰?”雪野夕将这个姓氏在唇齿间咀嚼片刻,“我不清楚这个人。”
话音刚落,对面的人就如不可置信一般瞪大眼睛。
“太宰,太宰治!您从未听说过他?”
治君是上一任首领,他年轻、聪慧、博学多识……
父亲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兰?兰/闻/穴? ¨毋/错·内¢容?
雪野夕如同屏住呼吸一般地询问:“太宰、治?就是今日葬礼的这位……”
“是。”
“可以给我一份葬礼邀请函吗?”她脑子里依旧是一团迷雾,“……拜托了。”
中原中也先生身后的一位黑衣男士低垂着头将请柬递过来。
十分合规的内容,言辞中饱含悲切,印刷的字体排列整齐,落款处正是中原中也的名字。
……与她收到的那份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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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他的办公室。”中原中也带着她前往港口大楼的顶层,“……我没有改变过这里的布局,也许你可以找找线索。”
“没关系吗?”雪野夕叹气,“如果涉及你们的机密……”
“不会。”新首领否认得很快,“那家伙在离开之前……已经将机密文件都转移了。*k^e/n′y¨u`e*d\u/.′c`o!m?”
现在这里就只是一间故人居住过的屋子罢了。
他微微致意后就主动退出去,身后传来大门关闭的声音。
站在柔软地毯上的人一时间踌躇起来。
四周的空间宽阔,真皮的家具使用痕迹极少,书架中倒是满满当当,却整齐到让人怀疑这些书是否全都是摆设。
拉开厚重的遮光帘,就是整个横滨。
……好高。
雪野夕返回桌边,试图找到那位“先代首领太宰治”存在过的证明。
因为在刚刚上来的一路,她询问过是否有他的照片或是别的什么。
得到的答案统统都是沉默。
“……邀请函。”中原中也最终艰涩地开口,“您所持有的那份邀请函上,是他的字迹。”
白皙的指尖不小心落进首领椅子背上搭着的红围巾里。
锈红的围巾暴露于刚刚照射进来的阳光下,似乎烫了她一下。
太宰治、太宰治。
你究竟是谁呢?
走了一圈,没找到什么线索,雪野夕只好回到书架前,努力辨认出主人最常拿取的那一本。
书本抽出,耳边先响起一阵机关滑动的声音。
一间暗室出现在她眼前。
雪野夕:可以进去吗?
中原中也:请随意。
发信息确认过不会冒犯主人,她走进这间暗室。
这是一间休息室,摆设布局有着微妙的熟悉感,窗边放着一个巨大的黄铜地球仪,上门还用红色的标签标注着几个地点。
雪野夕出于好奇,用手转动了下它。
沉重的球体晃晃荡荡地转动起来,几个被标注的地点被红色丝线连接,飞速地在她面前划过。
伦敦、东京、莫斯科……
都是她非常熟悉的城市。
城市的名称应该被主人摩挲过无数次,以至于即使是铜制也微微模糊。
雪野夕不明白。
她手中仍然抱着那份邀请函。
可无论如何确认,记忆中都对太宰治这个人毫无印象。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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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跟您提起过吗?”
首领办公室一行后,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