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怨毒的“化血绝域”形成了最本质的克制。
陈理事脸上的狂笑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惊骇。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血祭大阵,在这根小小的金针面前,就像是遇到了天敌的毒蛇,瑟瑟发抖,连能量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
“这……这是什么东西?法器?不对……这是纯粹的能量体!你怎么可能……”陈理事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了。
他所在的“永生会”,虽然也涉猎奇门术法,但核心理念是利用现代科技来解析、量化并驾驭这些超自然力量。他们认为,所谓的“气”,不过是一种尚未被完全破译的生物能量场。可眼前这根金针所蕴含的能量层级和精神意志,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所有理论模型的上限。
“不懂了吧?”周翊聪笑了,保温杯被他随手放在一张没被踹坏的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所以说,你们这些走歪路子的,永远理解不了什么叫‘道’。医者,意也。我这一针,既是我的‘意’,也是中医的‘道’。”
他不再废话,指尖微动。
那根“气运金针”没有带起任何风声,只是轻描淡写地向前一刺。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毁天灭地的威势。金针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熨斗抚平的褶皱,那些翻涌的血色符文和怨气,竟如同冰雪消融般,无声无息地湮灭、净化。
一条纯金色的“通道”,就这么硬生生地在血色结界中被开辟出来,从周翊聪的面前,一直延伸到陈理事的眼前。
那些被阵法压制得头晕目眩的特战队员和龙玥,瞬间感觉压力一轻,仿佛被关在闷罐里的人突然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精神为之一振。他们震撼地望着周翊聪的背影,那道身影明明不魁梧,此刻却仿佛撑起了一片天。
“不可能!我的化血绝域……”陈理事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他双手疯狂结印,试图调动更多的力量来修补结界的缺口。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