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攻城简直像场闹剧。′p,a¨o¨p^a?o¨z*w~w_.-c/o,m+燕无烬的人带着谢云谏的军队穿街过巷,遇到负隅顽抗的守军就喊“国王要投降了”,半数人听了竟真的扔下武器。
黎明时分,当谢云谏的军旗插上波斯皇宫的穹顶时,比原计划整整提前了五日。
“清点下来,咱们只折了不到一千人。”
副将捧着战报冲进大殿,声音都在发颤:“燕公子的人……帮咱们挡了至少数波箭雨。”
姜黎正帮谢云谏擦拭铠甲上的血渍,闻言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燕无烬。
他望着城外逃窜的波斯贵族,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有些落寞。
谢云谏突然开口:“你要的战马,三日后会送到北疆边境。”
话音落下,他收起剑:“盟约我让人抄了三份,你一份,我一份,送京城备案一份。”
燕无烬转过身时,眼里的落寞淡了些:“谢世子倒是爽快。”
他从怀里掏出块虎符:“这是北疆军的调兵令,你拿着,日后若有不长眼的部落敢越界,凭这个就能调动我的人。”
姜黎看着那块刻着狼图腾的虎符,突然笑了。
这场仗,他们不仅赢了波斯,更赢了北疆的十年安稳。
【虎符都给了!燕无烬是真的信他们了!】
【黎姐这步棋走得太绝了!一劳永逸啊!】
【班师回朝!京城的好戏要开场了!】
破城的第十天,波斯的降书被快马送往京城。′x-i\n_t/i·a!n~x`i?x_s-..c_o!m?
他们回京城的路走了半月,进朱雀门那天,恰好是早朝时分。
谢云谏牵着姜黎的手往宫门口走,刚到金水桥就被拦下,皇上的贴身太监正叉着腰站在石阶上。
“世子爷可算回来了。”
太监皮笑肉不笑:“皇上在太和殿等着呢,还有……”
他的目光扫过姜黎:“皇上说,妇道人家不该掺和军务,让您先回府。”
闻言,姜黎刚要说话,谢云谏已经揽住她的肩:“她是我的妻子,同去波斯是我允许的,有什么罪责,我一力承担。”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护妻狂魔上线!太man了!】
【太监算哪根葱!也敢拦黎姐!】
【皇上就是嘴硬!后面还会夸黎姐有勇有谋!】
太和殿里,檀香混着龙涎香的味道有点闷。
皇上把奏折往龙案上一摔,鎏金的笔洗都震得跳了跳:“谢云谏!你可知罪?!”
谢云谏单膝跪地:“臣不知。”
“不知?”
皇上气得胡子发抖:“你擅自带妇孺入军,这不是罪是什么?”
江猷立刻出列,拱手道:“皇上息怒,世子爷许是年轻气盛,但此事确实不妥。+小/税¨宅~ ?蕪′错·内+容\燕无烬狼子野心,放他回北疆,恐为后患啊!”
他偷瞟了眼谢云谏,眼里藏着得意,总算抓到他的把柄了。
【江猷这老狐狸!又来拱火!】
【皇上被他说动了!黎姐快出来打脸!】
谢云谏抬头时,目光平静无波:“燕无烬已立血书,承诺永不犯境。至于带内子同行……”
他顿了顿:“波斯一战,若非她献策,我军至少要多损一半兵力。”
“妇人之见也能信?”
江猷立刻反驳:“说不定是她与燕无烬勾结,故意让我军……”
“江将军慎言!”
谢云谏的声音陡然转冷:“内子的为人,臣可以性命担保。”
姜黎站在殿外听着里面的争执,指尖攥得发白。
她早料到皇上会不满,却没想到江猷敢这么污蔑她。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掀帘进去,却被身后的小太监拦住:“世子妃,皇上没说让您进去……”
【黎姐别忍了!冲进去怼死江猷!】
【谢云谏护妻狂魔附体!听得我好激动!】
【皇上会让黎姐进去!大家别担心!】
“滚开!”
姜黎一手甩开了太监的拂尘,小小太监还敢拦她?
“皇上若是不信,可看这个。”
姜黎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清脆得像敲碎了檐角的冰棱。
她提着裙摆跨过门槛,手里高举着卷明黄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