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爹爹有点像,刻板的面容上尽是风吹日晒后,怎么都洗不去的沧桑与粗粝。?零-点`墈.书+ ?毋_错~内~容?
我又见他眼神冷冽,与赵方羡如出一辙,不知为何安心不少,便噗通跪到他跟前:“苏大人恕罪,其实并非三皇子让我过来。”
“那你怎么知道……”
苏声说不出口,在他压低的嗓门里能听出来有所顾忌与慌张。
我赶紧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当他问及我和赵方羡的关系,也如实告诉他:“曾经想攀三皇子的高枝,但是没攀上。”
他冷哼一声:“那你今天特意来宣德门前截我,还是有所企图?”
我低眉承认:“就攀最后一次,想借着与三皇子相识一场的机会,拜托苏大人救我的姐姐元安。”
“你姓元?”
“是的。”
苏声不说话,我抬头才发现他目光放远到别处,似乎回想心事。
良久他重新看向我,讲道:“说实话,你和我一个故人长得很是相像,她在你这个年纪,也是鼻梁高高的,眼窝又深邃,明明是柳条一样细瘦的身材,跑起路来,却是一道疾风。.d+a.s!u-a?n·w/a/n!g+.\n`e_t¨”
他描述的人物,是我和元安的大致样子。
我和元安与周围人家的女孩子长得略有不同,鼻梁比较高,眼窝很深邃,眼睛也大一圈,完美继承了我阿娘的模样。
偶尔听我爹爹提起过,阿娘是他在边疆打仗时带回来的,来了中原这么多年,才慢慢变成了现在中原人的模样。
我想起这些往事,不免苦中带笑:“我姐姐也是,苏大人如果在宫中见到她,请务必帮她说句话,让她能平安出宫与我们团聚!”
我说着又给他跪下,苏声拉我站起来,问我住在哪里,如果见到元安一定会尽力帮我。
我暂时没有去处,但想到一个地方,我们两个肯定都知道:“如果可以,麻烦苏大人把我姐姐送到三皇子府邸。”
他答应得很干脆,让我先回赵方羡家中等待。
我在宣德门外徘徊不肯离去,等到太阳落山,终于见大门打开,苏声面色不是很好地出来。
“苏大人!我姐姐如何了?”
苏声望着我,许久才问:“你是元丧的女儿?”
他似有怒气,我慌忙跪下:“大人是与我爹爹有恩怨吗?”
“你娘呢?”
他忽然问我阿娘,我有些意外:“我娘……她……她还在等我。\微~趣.晓^税, ¢已.发,布~罪*欣/璋`結~”
“带我去见她。”
我领他到赵忡别院,刚叩门,就见门一下被拍开,小院里空无一人。
我一下慌了神,此刻夜幕四垂,阿娘一个人会去哪里?
“娘?娘你去哪儿了!”
我绷不住眼泪,到处呼喊。
不见附近有回应,苏声让手下列队去全城寻人,我被他送到一处大门面前,两棵柳树垂下来,分外眼熟。
“你先到屋里等我,我在京城的落脚处你们女人不方便去。”
苏声交代完,叩门叫来家丁,硬是把我推了进去。
我重又站回赵方羡卧房的外屋,圆桌上一盏暗淡的油灯, 照出我的影子在碧纱橱上。
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过于瘦削。
家丁轻叩门:“三爷,元喜小姐又来了。”
“让她进来做什么?”
“是苏大人让她进来坐会儿。”
赵方羡不语,随后门开了,他盯着我跨过门槛,眼神里满是敌意:“现在又盯上我舅舅了是吗?”
我无助地回应:“三爷误会了。”
“我舅舅今天才刚刚进京,我都还没见到他,你倒好,这么快就想办法让他送你来这里?”
他几乎是质问、审问与逼问。
尽管情绪已经翻江倒海,随时都要哭出来,但是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
我勉强勾起嘴角:“我托他救我姐姐。”
“你用什么名义托他救人?”
他应该是猜到了。
我说不出口,便往后退了几步:“没什么……我……我不打扰三爷了,我这就走。”
我到门口的柳树下坐会儿,用袖子抹眼泪,终于明白原来自己是如此羸弱的一个人。
以前之所以能有傲气和脾气,都是元家给我的保护,现在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