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却都迟了。
也多亏了任老爷不是那些迂腐老朽之辈,唯一的孙女危在旦夕,竟真抛下了任家脸面,西处延请名医,把任小姐的性命吊到了现在。
然而纵然如此,死胎仍在腹中。
州府名医请了个遍,奈何任小姐失血过多,大伤元气,加上死胎侵害,谁也拿不出一个有效的治疗方案!
加上但凡名医,大多顾忌名声,用药多以稳妥谨慎为先,谁也不愿弄险。
为了微弱的希望,用自己一生的名声来搏?
苏木倒是没有这个顾忌,只是来得迟了,如今任小姐的情况依然十分棘手。
常规的药石只怕她压根经受不住。
到时候死胎未下,任小姐就己经一命呜呼!
苏木静静听了,了解了其中的原由。
管家福伯话己说完,己是湿了两个衣袖,任老爷自然免不了也是老泪纵横。
苏木心潮起伏,暗恨这世道不公,明明是那采花淫贼的过错,却要任家小姐承担如此凄苦的结果。
世道如此,苏木无能为力,但听完福伯所述,苏木心中己经有了大致的方案。
只是这个方案风险极高,他又不曾经历过实操,实在没有太大的把握。
过了片刻,任老爷情绪慢慢平息,福伯帮着擦去了涕泪,满脸期盼的看向了苏木,颤声问道:
“小先生,不知可有对策?”
苏木闻言默然,看着任老爷白发苍苍,心中实在不忍告知真相。
但若是不说,只怕他又真的全然没了指望。
略作沉吟,终究还是选择了开口:
“任老爷,任小姐的情况在下己经尽数了解,的确也有办法去了她腹中的祸胎。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小先生尽管开口,老朽自问家财还算颇丰,只要能救婷儿性命,小先生尽管开口!”
任老爷一听有办法,顿时脸上惊现喜色,忙不迭的开口保证,心想就是散尽了万贯家财,也一定要保住孙女性命!
然而苏木顾忌的并不是这些,迎着任老爷热切的目光,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任小姐如今身子太虚,若是动用汤药堕下死胎,只怕她自己先支撑不住。”
“为今之计…”
“怎样?”
“为今之计,唯有剖腹取胎,尚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