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寒霜的匕首吹毛断发,是十年难遇的玄铁所制,可即便如此仍旧负担不了两人的重量。-齐¨盛+暁*税′旺. ′已!发~布/罪*薪^璋?劫_
扎在山峰里的刀尖猛地向下划了半米。
陡然而来的失重感让凤栖梧惊呼一声,被霍溟玄抓着的胳膊险些就要松开。
只听霍溟玄咬牙道:“抓好!”
此时他已经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打湿了眉眼,薄凉的嘴唇紧紧抿着,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已经在微微颤抖。
凤栖梧一瞬间便红了眼眶。
她喉咙哽了哽,半晌沙哑着喉咙道:“放开我吧。”
说着,便伸手去掰腰间的胳膊。
“别动!”霍溟玄粗声粗气的厉喝,“我说过不会让你死,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等着,我会想办法带你上去的。”
凤栖梧终于压抑不住情绪,崩溃的大喊:“放开我!霍溟玄,两个人是没办法上去的,你分明就知道!还挣扎什么,本就该我去死,你跟我凑什么热闹!”
霍溟玄嘴唇愈发苍白起来,她挣扎的身子简直快要握不住了。
“我说了别动!”
话音刚落,脆弱的匕首终于耗费掉最后一点价值,猛然断裂开来。
两人的身子骤然坠落下去。_齐,盛!暁/说\徃_ !醉-薪¨蟑,結¨庚·歆/筷`
凤栖梧眼前一黑,只觉得腰间那只手狠狠的抱住她,在她昏迷的前一刻强硬的调转了方向,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嘭!”巨大的浪花兜头劈了下来,意识被裹挟进黑暗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耳边充斥着不尽的海浪声。
凤栖梧只觉得全身充斥着被撕碎了一般的剧痛,随便动一动好似都要死了般。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这才看清眼前的情景。
她整个人都躺在霍溟玄身上,而霍溟玄不知从哪单手抱着块浮木,她这才反应过来在落水前的一刻,霍溟玄是以自身为垫,承受最大的冲击,给她留下一条逃生的机会。
他嘴角还流着血,脸色如死灰般青白。
两人正漂流在海上,不远处的海岸似是离自己十万八千里。
她轻轻撼动了一下他的身子,哽着嗓子唤他:“霍溟玄,醒醒。”
凤栖梧的声音沙哑,只说了这几个字便想泣血般的疼,即便用尽了全身力气,也只发出像蚊子般的声响。
霍溟玄毫无反应,无论她怎么叫,都换不回他半点回应。
简直就像……死了一般!
凤栖梧瞳孔猛地缩了缩,莫名的恐惧撕扯着心脏。_x,s+h!a¨n+j~u-e^./c¢o/m!
她伸出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他的鼻下,还有呼吸,虽然微弱,但他还活着!
凤栖梧大大松了口气,眼泪顷刻决堤。
她紧紧抓着他的前襟,想把心底压抑的酸楚和百转千回压下去,可努力了半晌还是无济于事。
无论如何,请先让她哭一会,但请悲伤来的汹涌些,再尽快的走。
她没有难过多久,毕竟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凤栖梧抽泣着稳了稳情绪,抬眼看向四周可以借力的地方。
但一望无际的海面除了吞噬人命的波涛,再无能让她抓住的稻草。
海岸就在不远处,那么近却似无法企及。
凤栖梧不会水,而唯一会水的正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她擦干眼泪,忍着身上的剧痛伸手去够浮木,效仿着游水的动作一点一点接着浮木的力量往岸边划去。
每划一下都感觉到四肢叫嚣般的疼痛,但她不能停,她可以死,但霍溟玄必须活下去。
她要让他活下去!
这个信念在她心里生了根,似是要舍出一己肉身也要救他。
终于,海岸离她越来越近了,海水已经到了腰,站起来也不会淹死。
凤栖梧拼尽一身全力,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
胳膊已经酸痛的抬不起来,她站在原地粗重的呼吸了一会,缓了缓气息才从腰间解开腰带,颤抖的拴在霍溟玄的身上,另一边缠在手上,拼命的往岸上拖。
手心近乎顷刻就被磨破了皮,鲜血伴着海水浸透腰带,腥咸的水渗透进伤口里,如割肉般的疼,没一会就鲜血淋漓。
凤栖梧咬着牙,嘴唇微微颤抖,她死死的盯着海岸,似是在跟命运抗争,不死不休。
终于在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