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那些以"保护"为名的禁锢,或许才是真正的牢笼。
书房的沉香袅袅升起,薄老太太手中的翡翠佛珠被捻得簌簌作响。她抬眼望向倚在窗边的薄云封,金丝眼镜下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你就由着那丫头和顾家搅在一起?她现在走了,薄家的脸面往哪搁?"
薄云封慢条斯理转动着手中的钢笔,笔尖在文件上划出细长的墨迹:"联姻本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既然她不愿意,强扭的瓜不甜。"他抬眸,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洞悉一切的冷意,"老太太应该高兴,省了不少操办婚礼的心思。"
空气瞬间凝固。薄老太太猛地起身,翡翠拐杖重重杵在青砖地上:"最好她永远别回京城!"话音未落,她已拄着拐杖往门外走去,丝绒裙摆扫过波斯地毯,带起细微的声响。
"您在怕什么?"薄云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不疾不徐却字字如钉,"蓝归笙一介女流,能威胁到您什么?"
薄老太太的背影僵在原地,苍老的手指紧紧攥住拐杖。良久,她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只留下空荡荡的书房里,沉香依旧在袅袅升腾。薄云封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钢笔尖突然刺破纸张,在雪白的文件上晕开一团墨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