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太焦急的样子只是演戏给周围的人看。
薄云封冷眼看着老太太指尖擦过蓝归笙颈侧,那抹虚伪的温柔像块腐肉令他作呕。
正是这双手,在家族会议上敲碎了他与蓝归笙的婚书;
此刻同样的手,正借着探病之名探向蓝归笙的小腹。
"劳您费心。"薄云封突然扣住老太太手腕,指节泛白的力道让老太太瞳孔骤缩,"医生说她需要静养。"
"云封这是说的什么话?"薄老太太扯出抹慈爱的笑,顺势将藏在袖中的微型摄像头对准蓝归笙隆起的小腹。
"当年你母亲走得早,你来薄家的时候我也没有帮上你什么,前段时间让你娶归笙,是不是让你对我有意见......"她干枯的手掌悬在蓝归笙腹部上方虚虚一探,语气惋惜道,"只是归笙这未婚先孕的名声......"
蓝归笙在昏迷中突然发出呜咽,薄云封立刻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挡开祖母窥探的视线。
床头心电监护仪发出急促的滴滴声,映得薄老太太眼底的算计愈发阴森——方才她已安排人守在医院化验室,只要能取到蓝归笙的血样,就能验证孩子是否流着薄家血脉。
"云封啊,"老太太状似不经意地从手包里掏出安神香包,"我特意找大师开过光的,放在枕边能镇惊......"香包坠地的瞬间,暗格机关弹开,沾着药水的棉片悄然擦过蓝归笙手背。
薄云封猛地按住香包,琥珀色瞳孔泛起嗜血的冷光。
他俯身拾起香包时,指尖已将棉片碾成齑粉:"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就别勉强。"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脚步声,他知道是安排的人已截住老太太派去化验室的爪牙。
蓝归笙突然抓住薄云封的衣领,滚烫的呼吸喷在他锁骨:"不要......不要伤害宝宝......"薄老太太的笑容终于裂出缝隙,她盯着蓝归笙无意识的呓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个当年被她亲手送走的女孩,竟成了她掌控薄家最后血脉的拦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