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摇头,指了指手中的断筷:“在下的‘指挥棒’已折,怕是难以再奏了。”
幕布落下时,小吴跑过来递毛巾,忽然指着苏明远的袖口笑出声:“苏哥,您袖口怎么有孜然味?” 苏明远闻了闻,不禁哑然失笑 —— 原来刚才捡的竹筷,是烤羊肉味的。他想起庆朝的夜市,常有卖烤羊肉的摊子,摊主们总是一边烤肉,一边哼着俚曲。此刻这抹孜然味,竟让他觉得格外亲切。
深夜,后台只剩下苏明远和李芳。她看着满地的减字谱,忽然叹了口气:“以前总觉得你是个‘古风幌子’,现在才明白,你是真把文化融在骨血里了。” 苏明远弯腰捡起一根断筷,在掌心轻轻摩挲:“在下曾在庆朝见过一位老乐工,他说‘乐器不在贵贱,有心便是宫商’。今日用烤串竹筷奏《高山流水》,倒像是应了他的话。”
李芳点点头,忽然指着他的古琴:“你这琴…… 刚才好像比平时多了些韵味。” 苏明远轻抚琴弦,指尖掠过岳山处的血痕:“或许是因为,它尝过了现代的孜然味吧。”
两人相视而笑,窗外的月光悄然爬上窗台,为满地的减字谱镀上一层银边。那些用竹筷画出的符号,在月光下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个个跳动的音符,在夜空中谱写出一曲跨越千年的乐章。而苏明远手中的断筷,此刻正静静地躺在琴盒里,像是一枚被时光打磨过的书签,等待着下一次奏响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