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出这番话。
“梁群峰又如何?若你还陷在过去恩怨中,这辈子难有大成。若有志向,不如把恩怨记在心里,等自身强大后再处理。现在你还远远不够……”
这个道理,祁同炜岂会不知,他甚至比郭文建说得更深一层。
梁群峰确实有所动作,但如今针对他不过是无谓的争斗。
祁同炜始终认为梁家不可能完全清白,必定有不可告人的事。
所以他选择静观其变,耐心调查。一旦掌握确凿证据,定会彻底清除梁家势力。
“他约我何事?”祁同炜面露不悦,语气带着几分厌烦。
“这还用问?你如今是政法界的风云人物,谁不想结交?”郭文建轻笑,“无论为官从政,都明白朋友胜过敌人的道理。”
“梁群峰不过是在弥补过往过错。”
“你若真是男子汉,便光明磊落地应对,何必惧他?”
祁同炜虽嘴上逞强,实则心存忌惮,唯恐控制不住冲动出手。
“难不成真要去见他?”
“不必你一人前往。”郭文建狡黠一笑,“梁群峰怎会如此草率,只邀你单独赴宴!”
“又是吃饭?”
祁同炜闻言皱眉,原以为只是寻常寒暄。
“行了,别多问。”郭文建挥袖打断,“汉东酒店,由**亲自设宴,你该庆幸才是。”
“对方特意交代,让我带你一同赴宴,简单叙旧罢了。”
“这般大人物相邀,岂能推辞?”
祁同炜驾车途中,唇角隐隐上扬。
有趣,实在有趣。
一场表彰大会后,自己俨然成为全省焦点,各级领导接连召见。
然而对于梁群峰的举动,祁同炜稍加思索便己猜到梁璐的谋划。
先前在京海时,二人曾因矛盾分道扬镳。
基于对梁家人的认知,他们绝不会轻易罢休。
眼下自己荣膺省级英模称号,梁家定会另辟蹊径,布下新的陷阱。
一想到这里,祁同炜反倒生出几分期待。
他渴望见识梁家全力以赴,究竟有何新招数。
天色渐暗,傍晚六点刚过,京州上空便被朦胧的暮色笼罩。
汉东酒店,这座承载着特殊意义的建筑,十多年前曾举办过光明峰项目的庆功会,也是丁义珍人生最后一场宴会之地。然而此刻,它只是个十余层高的普通楼体,内部装修仍保留着九十年代的风格。
楼上一间带套间的包厢里,梁群峰和女儿梁璐正在交谈,梁母并未到场,也许是因为她拉不下脸面。
“爸,现在己经六点了。”梁璐身穿碎花裙,特意精心装扮了一番,还花费数百元做发型,据说这家发廊是香江来的分店。她浑身洋溢着都市女性的时尚感,连自己照镜子都觉得美得无可挑剔。
“急什么?”相比起来,梁群峰显得沉稳许多,作为一方要员,他的气场完全压制了女儿。
“祁同炜如今如此出众,肯定会看不起我。”
想到即将见面的情景,梁璐内心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自卑又有自负。自卑源于她深知自己的能力远不及祁同炜;而自负则因为她认为,毕竟祁同炜也是出身贫寒,凭什么轻视自己?
“你爸是怎么教你的?”梁群峰靠在椅背上冷冷说道,“做任何事都要有信心。”
“祁同炜再优秀,在我这位政法系统一把手面前又能怎样?”
经这一提醒,梁璐顿时明白过来。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