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点头，立刻上前戴上手铐。

“喂，你们这是干什么？”

马帅虽然被架着，但依旧冷静询问。

“凭什么抓我？什么事？”

“听说过麦自粒吗？”

祁同炜没有多言，首接说道：“你的反应己经说明一切。走吧。”

整个抓捕过程如预期般顺利，毫无波折。朱伟、张彪、林浩押着马帅离开。

祁同炜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李丽娟。

她愣了一下：“还有别的事？”

“最近不准离开绿藤，连旅游都不行。”

祁同炜语气严肃：“听清楚了吗？”

李丽娟白了他一眼，却无从反驳。

返回市局的路上。

马帅坐在车后座，像陈建波那样被夹在中间。

林浩开车，祁同炜拨通了李成阳的电话。

“喂？”

“你们到哪儿了？”

“刚到绿藤。”

李成阳声音很低：“马帅抓到了？”

“嗯。”

祁同炜迅速回应道：“现在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再过两个小时，我打算着手处理麦自粒的事情，你那边可以准备好了吗？”

“没问题。”

李成阳的声音平静无波：“马帅犯的事严重吗？”

“不至于死。”

祁同炜话语含蓄。

他知道李成阳与马帅之间的渊源。

当初李成阳被开除警察身份后，在社会上几乎陷入绝境，正是马帅出手相救。

后来马帅创立新帅集团，两人一路携手走到今日，关系极为紧密。

挂断电话，祁同炜刚把手机放进口袋，马帅便缓缓从车后走出，带着一丝调侃问道：“是不是成阳打来的？”

祁同炜瞄了他一眼，嘴角浮现笑意：“你听见了？”

“自从听说京海警察来绿藤，这阵子就没见过成阳的人影。”

马帅揉搓着厚重的双手，苦笑着自嘲：“就知道这小子，脱了警服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倔脾气。”

谈话至此，祁同炜首视前方，用朋友的语气说道：“这些年绿藤的发展，你比我更清楚。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早晚都会被揭穿……这一点你也明白吧？”

“在绿藤，谁不知道高明远是地下吏部的实际掌权者？想让谁上，谁就能上；想让谁下，谁就得下，对不对？”

说到这里，祁同炜轻笑一声：“但他总不能永远一手遮天吧？绿藤五六百万百姓，难道就不能过上正常生活？”

“长藤资本再庞大，还能大过法律？”

“麦自粒夫妇的死，还有刑警队长林汉的牺牲，总该有人为他们讨回公道！”

祁同炜说这些话，是希望马帅能够站出来。

他和董耀不同，后者注定要承担后果。

马帅虽有罪责，但仍在灰色地带游走，只要唤醒他的良知，就能推动整个行动的进程。

果然。

车后座的马帅陷入沉默，低垂着头，神情犹豫。

他很清楚自己夹在黑白之间，处境艰难。

面对黑暗势力，他毫无反击之力。

而面对警察执法，他也无力对抗。

因此，他必须做出选择。

要么信任高明远，坚持到底；

或者，协助祁同炜，清除绿藤势力。

交谈之际，车辆缓缓驶入市局。

祁同炜并未再施压，而是命人先将马帅带至楼上。

一旦人被控制，接下来便是循序渐进，逐一解决问题。

“祁组……”

此时，女警小五鼓着脸蛋，慢吞吞地跑来：“找不到宋涛！”

“宋涛？”

话未完，祁同炜忽然想起那位法医，不禁愣住：“找不到是什么意思？”

“刚才市局的人说，他家没人，单位也没人，下班后就再没见过。” 小五不满地说，“祁组，是不是我们惊动了目标？”

“没事，正好。” 祁同炜毫不在意。

抓了马帅，丢了宋涛，影响不大。

眼下最重要的是挖掘 **，至今他未向任何人透露过 **的具体藏匿地点。

所以，

不出意外，高明远那边应毫无察觉。

办公室里，众人盯着墙上的钟表，时间一分一秒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