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告诉你,你亲爹其实是被人害死的,信吗?"
"……"
陈书婷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我们时间紧迫,我知道你也急,那就简单明了地说吧。"
祁同炜认真地道:"二十年前在京海,你爹死的时候,安欣她爸也在现场丧命。"
"原因是安欣她爸在抓你爸时被击毙。"
"不过,据我所知,你爸跟安欣她爸一样,也是被人利用了。"
"有人想借这个机会,除去你爸以保住自身利益。"
"因为你的父亲己经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就像你老公白江波的司机一样,也因为被警方盯上,所以不得不除掉。"
陈书婷眉头深锁。
震惊之余满是疑惑。
"你在胡说什么?我凭什么信你?"
"信不信由你。"
祁同炜冷笑一声:"有人养大你,是因为你父亲生前替他们家报了仇。"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杀你父亲,两者并不矛盾。"
"把我抚养成人,却告诉我……你的亲生父亲是被警察所害。"
虽未首说,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刺向陈泰。
"京海这片水域,到底有多浑浊,又有多少亡魂深埋其中。"
"尽管我们都不知晓真相,但如今我只想弄个明白……"
"如果你不信,就当我从未出现过。"
祁同炜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姿态说完,转身离去,同时拉着安欣准备离开。
"等等!"
陈书婷脑袋一片混乱,呼吸急促:"你跟我说这些究竟为何?"
"我要你去警局举报,指证徐江杀害了你的丈夫白江波。"
这案子是刑事案件,但缺乏证据,警方无法拘捕徐江。
因此,
祁同炜只能让陈书婷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一口咬定徐江。
以此为由,先把徐江关押起来。
一旦人被控制住,事情就好处理多了。
不然,
按照正常程序根本动不了徐江,毕竟他背后有京海的权贵撑腰。
"可……可是我……"
陈书婷惊愕地说:"我并没有亲眼见到。"
"陈书婷,你比谁都清楚白江波与徐江之间的恩怨,有多少理由可以让你信服。"
祁同炜并未强求,瞥了一眼手表。
"我己经替你想好了法子,具体怎么做全凭你自己。"
"还有,关于你亲生父亲的事……要不要查,也随你。"
"这是我的手机号……"
说着,
祁同炜留下一张纸条:"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
话音刚落,他便带着安欣匆匆离开白家别墅,留下一脸茫然的陈书婷。
没有人会对亲爹的死毫不在意。
即使如陈书婷这般强势的女人,也无法保持冷静。
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父亲的模样。
然而,记忆中只有一道模糊的影子,仅记得那人又高又瘦,对她十分温柔。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印象。
"干爹,是你吗?"
陈书婷攥着祁同炜留下的手机号,低声呢喃着。
若亲生父亲真遭背叛,那背叛者必是陈泰无疑。
来无影去无踪。
安欣渐渐成了隐形人。
归途上,安欣驾车,时不时偏头瞥向祁同炜,目光中满是探究。
“喂,你怎么看这事?”
“让陈书婷与咱们联手?你觉得这可行?”
“陈泰一手将她拉扯大,如今两个陌生人突兀告知她,养育她的养父背叛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嗯……”
话未说完,安欣陡然住口。
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越想越觉这话暗指自己。
祁同炜不禁转头莞尔:“为何不说下去?”
“……”
安欣敛起笑意,闷闷地道:“祁同炜,你究竟从哪里蹦出来的?”
“徐江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行动抓他。”
祁同炜仿佛没听见,深吸一口气说道。
“陈书婷不过是个试探,成则成,不成还得靠我们自己。”
“安欣,咱们分头行事如何?”
“今晚我去白金瀚探探路,毕竟我是外地来的警察,谁都不认识我。”
“那你……留守队里,盯着曹闯。”
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