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道:“黄**家里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母亲。”
“一个人带着刚出生的孩子,真的很可怜。”
“她来报案时,我还答应她说,如果黄**真的出事了,我一定会把她抓回来。”
祁同炜说得非常认真,完全没有掺杂虚假。
曹闯点头表示理解。
“同志,我们能体会你的心情,不过这个案件有点棘手啊……”
“队长,对吧?”
祁同炜也不再拐弯抹角:“我有件事想请示一下,不知道行不行?”
“什么事,你首说……”
“我想加入你们的调查工作,帮忙一起查这个案子,你觉得如何?”
话音刚落,周围人的脸上便浮现出疑惑的表情。刑警队向来有自己的行事规则,除非是上级命令,否则极少会有人愿意外人参与。
“大家别误会……”
见众人还在迟疑,祁同炜接着说道。
“我来之前,从黄 ** 家属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
“听说黄 ** 在一家叫白金瀚的地方上班……”
“而且,他还提到认识京海的某些重要人物……”
“只要服务得好,他女儿以后的生活费用都不成问题。”
这些话无疑为刑警队提供了极为关键的线索。
“重要人物?”
曹闯愣了一下,安欣也皱起了眉。
“连这种事黄 ** 都告诉家里人了……”
“唉,可能是想安慰他母亲吧。”
祁同炜故意含糊其辞地问:“那个……我可以看看黄 ** 的遗体吗?”
“当然可以……”
不等队长开口,安欣己经爽快地点了头,“跟我来吧……”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往往点到为止,祁同炜刚才一进门就表现得过于熟络,这让安欣敏锐地察觉到这个人不简单。他似乎掌握了某些事情。
两人前后脚走进法医室,推开尸检室的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铁床上躺着黄 ** 的遗体,身上盖着白布。祁同炜掀开白布后,瞳孔微微一缩。
一个字形容:惨烈。
尽管遗体己经被清理过,但腰部的两道血痕依然触目惊心。面部和上身遍布瘀伤。
安欣站在一旁,双手抱胸,静静注视着。
片刻后,她开口说道:
祁同炜轻轻吐出一口气:“器官己被取走,临死前还挨了不少拳脚。”
“这有些说不通。若只是为了器官买卖,让她安静下来并非难事。”
“但为何先把她打得如此惨烈……”
“看这情况,黄某手里想必握有凶手的某些把柄。”
“仅凭这几眼就能看出这么多端倪,未免也太敏锐了吧!”
祁同炜微微一笑,装作高深莫测的模样,缓缓为黄某盖上白布,拍了拍手,转过身来。
“其一,黄某的气管被取走了,显然不是随意之举。”
“可黄某上有老下有小……”
“倘若我是歹徒,完全可以用巨额钱财诱使她主动献出器官。”
“根本不必如此费劲……”
“即便她拒绝,药物或者威胁手段同样能让她就范。”
他指着铁床上的黄某,苦笑着继续说道:
“但她身上的伤多是表皮损伤,可见这并非简单的索取行为,而是刻意地凌虐。”
“凌虐的目的何在?”
“无非是想从黄某那里得到某种东西……”
“进一步推测,黄某出身于乡村,家境贫寒。”
“她不会有太多金钱,那剩下的可能性便是凶手所畏惧的事物。”
“那只有犯罪证据了……”
“所以,我可以断定,黄某手中掌握着足以致命的证据,这才让凶手对她痛下杀手。”
安欣听后瞠目结舌,脸上写满震惊。
刚赶到现场的队长曹闯以及队员李响、张彪等人也被震撼得说不出话。
“厉害厉害!同志,你这脑子可真够灵光的。”
“要是石原乡的警察都像你这般敏锐,留在刑侦队伍中实在太可惜了。”
“反向思维,三言两语便将我们之前的猜测全都验证了。”
众人纷纷鼓掌,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