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为人处事一向沉稳。*l_a~n!l^a?n,g?u*o`j′i^.?c~o-m+
这时候的急躁表现,不像是被人冤枉要反抗,倒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
朱标自然要让他死个明白。
“孤只说了信鸽是在山里截获的,可没提是哪座山,更没提神机营,李少卿你却一开口,便说出了只有犯人才能知道的真相,你在这李府的地位,如果不是主谋,而是从犯的话,孤思来想去,能让你甘心当从犯的,这世上恐怕只有一人了吧。”
朱标朝着终于肯现身的李善长看去。
“韩国公,你认为孤推断的如何?”
“老夫最近忙于公事,睡得较沉,这才刚醒过来。”
李善长假装震惊地,望着跪在当场的李佑。
“佑儿,这是发生了何事,你为何要与太子殿下争执?”
不等李佑开口,李善长又话锋一转,询问朱标。
“太子殿下深夜前来李府拿人,可是陛下准许的?老夫虽然不中用了,但老夫还记着,当初陛下赏赐老夫这座宅邸时说过的话,让老夫一家安心的住着,说天塌下来了,有陛下顶着,怎么,现在天还没塌下来,就要拆了老夫的家?”
面对李善长的诘问,朱标一笑了之。
只有什么招数都没有了,才会拿着父皇昔日的情份来挡箭牌。¢秒=章?&节?°小@^说???网ee? 1#已*?:发=?布?@÷最_新@?·章·节+
他根本不与李善长争论这些是非对错,继续逮着李佑的话柄定罪。
“韩国公,李佑心怀不轨,追踪锦衣卫办差,还泄露了军务机密,此事人证物证俱全,且牵涉甚广,不知还有多少李家子弟参与其中,孤这就还李府一个清静,把所有人全部带去诏狱审理。”
“大伯救我!”
李佑见朱标连大伯的情面都不敢,瞬间慌了神。
剩下的李家子弟,同样不住的朝着李善长所在的方向,弯腰磕头。
尽管口不能言,但脸上写满了哀求之色。
李善长看得心如刀绞一般的疼,却因为不知道朱标是从何时设局的,不敢擅自说话,只能喘着粗气,咬紧牙关,一言不发,绞尽脑汁想着有没有应对的法子。
“既然韩国公没有意见,那孤便……”
“等等!”
李善长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质问朱标。
“太子殿下说,整个李府牵涉其中,人证老夫看到了,但老夫不相信,物证呢,你说他们泄露机密,是找到了来信书信,还是抓到现行,亲眼所见,亲耳听到的?”
没有人比李善长更清楚,李府的众人有多么无辜。
泄露朱元璋军改机密给溧阳县官员的事,根本与他们无关!
自己收到的那些信,已全部焚毁。??小¤÷说a_~C$)M¢=_S?¨ ?&更?1新 他不相信,朱标大张旗鼓的率领数百锦衣卫,带着皇宫侍卫来围府抓人,敢光明正大的栽赃陷害。
只要没有人收到溧阳县来的信件,他就能替族中子弟辩驳一番!
“太子殿下,疑罪从无!你身为太子,也不能妄顾律法,你这是陷害!”
李佑更是不顾自己刚才的错处,替其他人发声。
事关军务机密,专事专办,律法都要往外靠。
李佑主要是想咬死陷害这一点,好让朱标此次围府抓人的行动,名不正言不顺,这样哪怕他们下了诏狱,大伯也有缘由,联合门生亲友,上奏弹劾朱标,要求锦衣卫放人!
不料,朱标早就挖好了坑,正等着他们往里跳呢。
“疑罪从无?陷害?那么,你说主谋是李德三人,来往信件呢,你找得到吗?”
朱标的反问把李佑给问懵了。
谁叫操办让李德背黑锅的事不是他,而是大伯呢。
他只是刚才看到大伯烧了几张纸条,但他根本不知道,大伯私底下与溧阳县来往还有什么物证,又往身在神机营里的李德三人那里,做出了怎样的安排。
这一切,都只有大伯知情!
“看来你不知道,你果然才是那个睁着眼说谎话,试图混淆视听,为了脱罪,不惜污蔑族中兄弟的人!”
朱标暴喝一声。
“李佑狼子野心,抗罪不从,拖下去先打五十棍,再打入诏狱,把他犯过的事全部查清楚!”
云百户亲自上手,拖着李佑就往外走。
李善长伸手想要阻拦,但在看到李佑咬紧牙关摇了摇头的时候,他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沉默着缩回了手。
这个时候出手,就中了朱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