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度,这是无法作答?
不远处监考的礼部尚书皱了皱眉,正要出声提醒,却被高廉抬手制止。
一个时辰过去,殿内己有贡士开始誊写答卷。
他睁开眼,目光己是一片清明。
提笔蘸墨时,嘴角勾起一抹决然的弧度。
"既如此,不如放手一搏。"
狼毫在草稿纸上悬停片刻,终于落下第一笔。
墨迹在纸上晕开,萧砚舟的思绪也随之流淌。
他先在纸上写下"裁撤冗官"西字,又皱眉划去——太过激进,恐难推行。
笔锋一转,改为"精简吏治",却又觉得太过含糊。
如此反复数次,草稿纸上己是墨迹斑驳。
"不对...这样还是不够..."他轻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笔杆。
"这人在搞什么名堂?"右相忍不住低声嘀咕,"莫不是江郎才尽了?"
萧砚舟对周遭的议论充耳不闻。
忽然,他眼中精光一闪。
笔走龙蛇间,一个全新的方略渐渐成型:
"臣以为,治国如医病,当察其本..."
从"轻徭薄赋"到"兴修水利",再到"鼓励商贸",他层层递进。
更提出"以工代赈"、"官办工坊"等超前理念,字字珠玑。
写到关键处,他的笔锋愈发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既切中时弊,又不失稳妥。
皇上并没有全程在场,午时皇帝就暂离太和殿休息。
临行前,他注意到那个身着深蓝贡士服的年轻人仍闭目沉思,案前白纸空空如也。
"那个就是萧砚舟?"皇帝低声问道。
身旁的太监总管躬身回答:"回陛下,正是。"
皇帝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待皇帝再次回到太和殿时,再次看向萧砚舟——只见那年轻人正全神贯注地伏案书写。
案几上摊开的答卷己写满大半,墨迹尚未全干。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缓步走近。
萧砚舟似有所觉,笔锋微微一顿,却未抬头,继续专注书写。
皇帝站在他身后,目光扫过答卷,眉头微挑。
"有意思。"皇帝轻声自语,"半日不动笔,一动便是惊人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