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绸缎,谁曾想遇到水匪,我想是因为我身上的财物吧?"
萧砚舟目光在他身上的玉佩顿了顿,却没有追问。
倒是林墨忍不住插嘴:"那些人分明是要取你性命!"
"我也不明白..."朱长治摇摇头,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身上的锦袍还在滴水,嘴唇都冻得发白了。
小桃连忙递来干爽的外袍:"朱公子先更衣吧,仔细着凉。"
待朱长治去舱内更衣,林墨立刻拽住萧砚舟的袖子,压低声音道:"砚舟!你什么时候学的武功?那一手剑法..."
"小时候跟府里护院学过几招。"萧砚舟轻描淡写地岔开话题,"你不觉得这位朱公子很有意思么?"
林墨会意,凑近些道:"他说是商贾之子,可那举手投足..."
话没说完,就见朱长治己换好衣裳出来,连忙噤声。
更衣后的朱长治愈发显得气度不凡。
虽是寻常布袍,行走间却自带一股说不清的威仪。
他走到萧砚舟面前,忽然将玉佩摘下,双手奉上,"大恩不言谢。"
萧砚舟抬手止住:"不必。我救人不是图这个。"
朱长治怔了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道:"是在下唐突了。"
他收起玉佩,忽然问道:"不知萧公子此行往何处去?若顺路..."
"我们要去青州。"石头嘴快接了话,被小桃瞪了一眼。
"巧了!"朱长治眼睛一亮,"在下也要去青州访亲。不知可否同行?这一路..."
萧砚舟似笑非笑地打断:"朱公子不怕连累我们?"
朱长治顿时语塞,耳根微微发红,“实不相瞒,在下两个随从刚刚被那些水匪杀了,我也实在是怕...”
“不用在意,我就是随意说说而己。”
"公子..."小桃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指了指东方——天际己泛起鱼肚白。
"天亮就启程吧。"萧砚舟终于开口,对朱长治道,"既然同路,朱公子不妨一起。"
朱长治大喜,正要道谢,却见萧砚舟己转身走向船舱,只留下一句:"石头,你守着朱公子。"
林墨连忙跟上,凑在萧砚舟耳边嘀咕:"你真信他是商贾之子?"
萧砚舟唇角微扬:"你说呢?"
二人身影没入舱内,留下甲板上若有所思的朱长治,和抱着刀像尊门神似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