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寒风呼啸着穿过未央宫的廊柱,卷起的雪花拍打在椒房殿的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声响。·x_x*n′y!d+..c^o\m¢
殿内的龙烧得正旺,十二盏青铜鹤灯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
糜贞躺在锦缎铺就的产床上,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床幔的金色流苏。
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将几缕青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刘协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爱妃且放宽心,太医说胎位很正。”
“陛下…”糜贞虚弱地笑了笑,“若是这次是女儿…”
刘协用丝帕为她拭去额头的汗水,温声道:“朕倒盼着再来位公主,好凑齐七仙女呢。”他转头看向窗外纷飞的大雪,“就像这雪花一样,朕的女儿们都是上天赐予的珍宝。”
突然,糜贞的身体猛地绷直,一声痛呼从唇间溢出。
接生嬷嬷立即围了上来:“娘娘用力!看到头了!”
刘协被请到外间等候。
他在殿内来回踱步,每一次听到里面传来的痛呼都忍不住握紧拳头。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一声响亮的婴啼划破了雪夜的寂静。
“恭喜陛下!是位小皇子!”接生嬷嬷喜气洋洋地抱着襁褓出来。
刘协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只见婴儿右足底赫然有七颗红痣,排列如北斗七星。
这时糜贞虚弱的声音从内室传来:“昨夜…妾身梦见紫微星坠入怀中…”
“好好好,那朕就赐名‘刘辰!’”
就在刘协准备进去看望糜贞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w¨o!d^e?b~o-o!k/s_._c_o/m*
一名宫女慌慌张张地跑来:“陛下!吕娘娘也要生了!”
吕绮玲的产房布置得与众不同。
墙上挂着方天画戟,角落里立着一副明光铠。
这位惯常舞刀弄枪的女将军,此刻正咬着一块软木,额头上青筋暴起。
“娘娘别使蛮力!”接生嬷嬷急得直跺脚,“要顺着劲儿来!”
吕绮玲一把扯掉额上的汗巾,怒道:“闭嘴!本宫…啊!”一阵剧痛让她不得不停下话语。
令人惊讶的是,她竟然在阵痛间隙抓起靠在床边的长枪,耍了几个简单的招式。
“这小崽子…”她咬牙切齿地说,“居然比他父皇还要难缠!”
刘协赶到时,正看见吕绮玲一个枪花挑落了床边的帷帐,露出藏在梁上的另一副铠甲——那是她偷偷备下,准备产后立即恢复训练的战袍。
“爱妃…”刘协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你这是…”
“陛下别管!”吕绮玲打断他的话,“妾身…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一个健康的女婴降生了。
令人震惊的是,这个刚出生的女婴竟然一把抓住了刘协佩剑的流苏,力道之大让周围的宫人都惊呼出声。
更神奇的是,就在她啼哭的瞬间,殿外校场上的战马突然齐声嘶鸣,兵器架无故倾倒,发出轰然巨响。
刘协大笑着将孩子高高举起:“好一个将门虎女!朕赐你名‘戟’,愿你将来能继承母亲的武勇!”
双喜临门的消息还未传遍长安,金銮殿外就响起了浑厚的牦牛号角声。`n`e′w!t?i.a¨n,x_i-.^c*o′m!
古羌使者披着厚重的牦牛皮大氅,额间的青玉额饰上还沾着高原的霜雪。
他五体投地跪在殿前,用生硬的汉语高呼:“长生天指引我们归顺真龙,愿真龙救我们与苦难之中!”
当使者献上的地图在殿内展开时,满朝文武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张用羊皮制成的地图竟有十丈长,上面绘制的疆域相当于后世青海西藏的全部面积。
刘协从龙椅上起身,一步步走下丹陛。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地图上标注的雪域高原,突然重重拍在案几上:“即日起,设昆仑州!”
他亲自执笔,在沙盘上划分四郡:
昆仑州下青海高原新设湟中郡:治所设在湟水流域的西宁,负责屯田养马。
青海高原新设西海郡:环绕青海湖,专司盐铁之利。
西藏新设发羌郡:镇守唐古拉山口,扼守入藏要道。
西藏新设雅砻郡:控制雅鲁藏布江谷地,经营高原农业。
“传旨!”刘协的声音在金銮殿内回荡,“调南阳粮仓三十万石入昆仑,命太学博士二十人赴羌地教习《论语》《周礼》!着工部即刻修建长安至西宁的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