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两头发狂的钢铁巨兽,引擎轰鸣着碾压过凹凸不平的路面,厚重的装甲和黑洞洞的炮口昭示着毁灭的力量。
紧随其后的是三辆布莱德利步兵战车,高大的车身显得异常坚固,炮塔上的武器系统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再往后,是两辆BMP-2步兵战车、一辆CV9040C步兵战车,以及垫后的六辆防雷反伏击车(MRAP)。整个车队像一条钢铁蜈蚣,气势汹汹地扑向未知的命运。
此刻,林宏宇就蜷缩在其中一辆布莱德利步兵战车的步兵舱内,冰冷的舱壁紧贴着他的后背。他身旁的队长,用简短急促的指令向所有队员,重复着进攻方案和注意事项。
颠簸的车厢内,林宏宇的思绪不由飘回几个月前。那时,一起守仓库的国际安保小队还有五个人,如今算上自己,只剩下他和叶旭了。
另外三个——一个法国人,两个本地雇员——己经在前几天的战斗中永远留在了这片异国的土地上,他们的名字和那辆被击毁的BMP2战车一起,成了冰冷的失踪报告。
叶旭紧挨着林宏宇,压低声音,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老林,我听撤下来的伤兵说,前面几波冲上去的队伍,没几个有好下场。有的连敌人的第一道堑壕都没摸到,就全交代了。”他眉头紧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忧虑。
林宏宇转过头,目光在昏暗的车厢里显得格外锐利,他伸手重重拍了拍叶旭的凯夫拉头盔,发出“梆”的一声闷响。
“别他妈瞎想!按计划来!等会儿车一停,用最快速度找掩护,等前面的人火力压制,我们是断后的!记住了,保住小命最重要!活着才有机会!”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股狠劲,“等这趟任务结束,咱们要是能活着回去,说什么也得去找瑞士总部那帮坐办公室的狗娘养的算算账!让他们也下来尝尝这滋味!”
没错,正如林宏宇所言,他们这些曾经的“安保人员”,因为当初抵达后,在威逼利诱下签署了一份“附加协议”,此刻正被当成消耗品,强行扔到最危险的前线充当“填线宝宝”。看着合同上那天文数字般高达一百多万欧元的违约金条款,他们除了被推上战场,别无选择。
在抵达预定雷区边缘前,两辆开路的T-72坦克放下了车首的KMT系列扫雷犁,如同两头笨拙却执着的工兵,开始在雷区中强行开辟通道。.k¨a*n′s~h¨u+q+u′n?.¢c,o?m/其余战车立刻加大油门,紧随其后,排成一条长蛇阵,试图以最高速度冲过这片死亡地带。
然而,就在车队深入雷区腹地时,灾难降临了——他们头顶盘旋的敌军无人机早己将这支突击部队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坐标信息被迅速传递给后方炮兵阵地。
冰雹般的152毫米榴弹呼啸而至,在车队周围炸开一个个巨大的泥坑。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无数炽热的弹片和被冲击波掀起的碎石、泥土疯狂地砸在装甲板上,发出密集如爆豆般的“叮叮当当”声,令人心悸。
与此同时,幸存的步兵战车炮塔纷纷转动,车载的25毫米“大便蛇”机关炮(M242 Bushmaster)开始朝着远处模糊的敌军战壕猛烈开火,试图压制对方火力。“嗒嗒嗒嗒——”急促的射击声撕裂空气,曳光弹如同愤怒的火鞭抽向敌方阵地。
可就在这短暂而激烈的火力对射中,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巨响!一团橙红色的火球猛地炸开,随即化作滚滚黑烟首冲天空。
“头车!头车被击中了!”队长的通讯频道里响起了吼声,传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看样子是弹药殉爆了!”
那辆打头的T-72,像一个被瞬间抽空了骨架的巨人,瘫软下去,火焰从炮塔座圈和各个舱口疯狂涌出,然后炮塔被弹药殉爆的高温气体掀飞。
面对如此惨烈的开局,整个车队仅仅停滞了数秒,便在命令下继续硬着头皮向前冲锋。
然而,厄运并未结束。车队继续前进了大约五分钟,一发152毫米炮弹如同死神的唾沫,精准地落在林宏宇所在的布莱德利步兵战车前方不远处轰然炸开。
剧烈的震动和冲击波让整个车体猛地一跳,飞溅的弹片瞬间撕裂了前方的装甲和暴露在外的发动机散热器。这辆身负重伤的布莱德利挣扎着又向前爬行了几十米,最终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彻底趴窝,失去了所有动力。
“动力系统完蛋!我们动不了了!”队长脸色铁青,对着队员吼道,“后车会提供掩护!所有人准备下车战斗!下车!快!!”
他一脚踹开己经有些变形的后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