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筒落入长江激起的涟漪还未散尽，金陵电报局的紧急通讯灯己经亮成一片。!q\d?h~b_s￠.!c?o,m\李云龙捏着刚译出的电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沪上发现七处可疑物资囤积点，疑似日军遗留生化武器"。

"他娘的没完没了！"李云龙把电文拍在城砖上，惊飞几只觅食的麻雀，"传我命令，特战队两小时后集合！"

阿月蹲在城墙根，正用桐油擦拭那柄己经卷刃的鱼叉。听到动静抬起头，晨光里李云龙的侧脸像被战火熏黑的浮雕。"这次俺也要去。"她声音很轻，却像钉子扎进木板。

军列驶入上海北站时，暮色正笼罩着这座东方巴黎。霓虹灯在租界区渐次亮起，远处外滩的钟楼敲了七下，每声都像砸在李云龙心口。站台上穿西装戴礼帽的特派员压低声音："法租界圣母院路7号仓库，今晚有批特殊'药品'要转运。*a\i′t^i~n/g+x^i^a`o^s·h￠u~o^.^c\o!m*"

法租界的梧桐树影里，李云龙数着第七号仓库的铁窗——十二扇，每扇都焊着拇指粗的铁栅。魏和尚像只黑猫般翻上围墙，落地时却踩响了警报器！

"动手！"李云龙一枪打碎探照灯，火焰喷射器的火舌瞬间吞没了机枪巢。阿月踹开侧门，鱼叉在黑暗中划出银线，精准刺穿正要按警报的电闸。

仓库中央停着三辆印有红十字的救护车。李云龙撬开车厢，里面整齐码着的不是药品，而是印着日文的铅皮箱！最上面那箱己经开封，露出里面十二支密封的玻璃管。

"和金陵发现的一样......"赵刚的镜片反射着幽蓝冷光，"但标签不同。"

标签上写着"第七代改良株-气溶胶型"。李云龙刚拿起一支，仓库天窗突然同时碎裂！十几个黑衣人顺着绳索速降而下，冲锋枪的火网瞬间笼罩半个仓库。-白!马?书!院` *追/蕞-薪′彰?节+

"找掩护！"李云龙翻滚到救护车后，子弹打在铅皮箱上当当作响。魏和尚的大刀劈开两个敌人，第三个却突然扯开风衣——缠满炸药的躯体首扑铅皮箱！

阿月的鱼叉破空而至，将人钉在立柱上。爆炸震落的货箱砸中王小虎左肩，刚愈合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混乱中，李云龙看见个穿白大褂的身影闪进暗门。

暗门后是条倾斜向下的隧道。李云龙独自追进去时，脚步声在混凝土通道里回荡成一片。隧道尽头是间圆形大厅，墙上挂着的上海市地图被红笔分割成七个扇形区域。

白大褂站在控制台前，手里握着个红色闸刀。"李团长，久仰。"他转过身，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没有温度，"我是第七研究所最后的'园丁'。"

"园你祖宗！"李云龙举枪就射，子弹却在对方身前溅起火花——有防弹玻璃！

"没用的。""园丁"按下控制钮，大厅中央升起七个培养舱，"知道为什么选上海吗？"舱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休眠状态的鼠群，"因为这里的下水道......连通整座城市。"

李云龙的瞳孔骤然收缩。每个鼠群都戴着特制项圈，玻璃舱里飘着淡蓝色雾气。

"气溶胶传播，七十二小时致死率百分之百。""园丁"的声音像生锈的锯条，"本来是为美军准备的......现在送给你们。"

控制台的爆炸来得毫无征兆。一块弹片削掉"园丁"半只耳朵，他癫狂地大笑着扑向闸刀："一起见证新时代吧！"

李云龙的子弹打碎了最后一块防弹玻璃，人如炮弹般撞向控制台。两人在满地玻璃渣中翻滚扭打，"园丁"的手术刀划开李云龙腰间皮带，鬼头刀当啷落地。

"你输了......""园丁"的刀尖抵住李云龙咽喉，"帝国......"

寒光闪过。鱼叉从背后刺穿"园丁"的胸口，阿月气喘吁吁地站在台阶上，发髻散乱如瀑。"俺爹说......"她拔出滴血的鱼叉，"除草要除根。"

鼠群在培养舱里躁动不安。李云龙爬向控制台，用鬼头刀柄砸碎总闸。消毒液如暴雨般从天花板喷淋而下，蓝色雾气在嗤嗤声中化作白沫。

外滩的钟敲响第十二下时，特战队带着缴获的研究资料撤到黄浦江边。对岸浦东的夜空突然被照明弹点亮——先头部队的登陆艇正划破江面。

"还没结束。"李云龙望着手里那份标有"武汉"的文件，纸张在江风中簌簌作响，"第七研究所......到底有多少个'园丁'？"

阿月把两枚铜钱碎片抛向江心。月光下，碎片在水面打了个旋儿，缓缓沉入漆黑的江底。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