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李云龙的帽檐滴落在徐州城防图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渍。*精·武\暁~税′罔· ¢更_歆¢醉¢全!旅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电台的滴答声和参谋们的低声讨论混成一片。魏和尚撩开帘子进来,带进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
"团长,侦察连回来了。"魏和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城北发现个怪事——国军的巡逻队绕着老盐仓走,可那地方明明空了大半年。"
李云龙的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个圈:"盐仓?这地方离火车站不到两里地..."他突然抓起望远镜,"走,去看看!"
伪装成货郎的王小虎早己蹲在盐仓对面的茶摊上。见李云龙过来,他悄悄比划了个"七"的手势——盐仓门口的青砖上,有人用煤灰画了朵七瓣樱花。
"团长,我瞅见个戴眼镜的教书先生进去,可他走路姿势像军人。"王小虎压低声音,"还有,他右手一首插在兜里..."
正说着,盐仓铁门吱呀一声打开。出来的果然是穿长衫的眼镜男,腋下夹着本《唐诗选辑》。李云龙眯起眼睛:"看见没?他左腿比右腿短半寸,这是常年骑马的人才有的毛病。-m¢a-n′k?a.n?s?h-u^.`c/o,m′"
阿月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挎着的菜篮里露出半截鱼叉:"那人袖口有墨水渍,可拿书的姿势像拿枪——教书先生哪会这么攥书?"
黄昏时分,盐仓屋顶突然升起缕缕炊烟。李云龙带着特战队摸到后院墙根,听见里面传来发电机的声音。魏和尚蹲下身,让段鹏踩着他肩膀翻上墙头。
"乖乖!"段鹏差点叫出声,"里头全是电台!少说二十台!"
李云龙眼珠一转,突然扯开嗓子喊:"着火啦!盐仓着火啦!"
街坊们顿时炸了锅。趁乱中,十几个"货郎""车夫"跟着人群冲进盐仓——全是化了装的突击队员。那个"教书先生"刚掏出手枪,就被李云龙一个扫堂腿放倒,长衫下赫然别着美制冲锋枪!
混战中,王小虎撬开了地下室铁门。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印有"UN"字样的木箱,撬开一看全是美制武器。最里头的小屋里,七八个报务员正忙着烧文件。
"一个都别放跑!"李云龙刚喊完,脑后突然袭来一阵凉风!他本能地偏头,一把匕首擦着耳朵钉在门框上——是白天那个"瘸腿教书先生",此刻正狞笑着扯开衣襟,露出满身的炸药!
"第七特别行动组向您问好!"特务狂笑着按下起爆器...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李云龙被气浪掀出三米远。′d′e/n*g¨y′a!n-k,a,n\.*c-o+m·他挣扎着爬起来,发现半个盐仓己经塌了,那个特务早被炸得粉碎。阿月拖着受伤的左腿在瓦砾堆里翻找,突然举起个烧焦的笔记本:"团长!这上面写着'云龙计划'!"
残缺的纸页上只有零星信息:"...特遣队伪装共军...炸毁黄河大堤...栽赃..."
李云龙脸色骤变:"快!通知旅部!敌人要炸黄河!"
暴雨中的急行军像场噩梦。黄河大堤上的守备团见到李云龙时如见救星:"首长,刚有支'兄弟部队'来换防,说是您派来的!"
"放屁!"李云龙一脚踹翻弹药箱,"他们往哪去了?"
守军指向大堤尽头:"说是去检查泄洪闸..."
大堤上的探照灯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李云龙听见了熟悉的阴柔笑声:"李团长,你总是慢半拍。"不远处的水闸机房传来打斗声,接着是魏和尚的怒吼和一声枪响。
李云龙冲向机房,迎面撞上跌跌撞撞的段鹏:"团、团长...和尚他..."话没说完就栽倒在地,背上插着把匕首。
机房里,魏和尚满身是血地压在一个穿解放军制服的人身上,两人中间是把冒着烟的手榴弹!李云龙刚要上前,身后传来阿月的尖叫——那个缺了小指的"少校"正用枪顶着她的太阳穴!
"游戏结束。""少校"的枪口慢慢转向李云龙,"第七组最后一名成员向您告别。"
枪响的瞬间,阿月猛地后仰,子弹擦着她发梢射入黑暗。几乎同时,王小虎从水闸齿轮箱里钻出,铁钳精准地砸在"少校"手腕上!李云龙趁机扑上去,两人在湿滑的闸门上翻滚扭打。
"这次你跑不了了!"李云龙掐住对方脖子,"你们到底是谁的人?"
"少校"突然诡异一笑,嘴角溢出黑血。垂死之际,他竟挣扎着指向李云龙身后:"小心...自己人..."
黎明时分,黄河大堤保住了。李云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