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儿子——早己等在通风管道口。十分钟后,他们找到了声呐主控室。留着山羊胡的德国技术员正在打盹,被魏和尚一个手刀放倒。
"改参数,别破坏。"赵刚事先叮嘱的话回响在耳边。小万熟练地拧开某个仪表盘,将三根电线交叉连接。"现在他们的屏幕上,江船和渔船都会显示成登陆艇。"
真正的杀招在黎明前展开。当敌军注意力全被芜湖方向的佯攻吸引时,李云龙亲自带领侦察连乘坐渔民提供的"浪里钻"——一种特制的小舢板,船底包着消音用的毛毡——悄然渡过长江最窄处。
靠岸时,东边天空己泛起鱼肚白。李云龙抹了把脸上的江水,突然发现岸边礁石上坐着个戴斗笠的老渔翁,正吧嗒吧嗒抽旱烟。
"后生,来口酒暖暖身子?"老人递过个葫芦。
李云龙灌了口,火辣辣的老白干顺着喉咙烧到胃里。"老爷子,这一带国军布防情况..."
"往南半里地有个机枪堡,就俩哨兵,这会儿正打瞌睡呢。"老人眯着眼笑,"俺家三代在江上打鱼,闭着眼都能摸清水路。你们要打过来,俺们渔会的后生能带路。"
太阳完全升起时,李云龙己带着完整的江防工事图返回北岸。指挥部里,赵刚正在研究新情报:"有个意外收获——敌军在安庆段埋设了输油管道,准备在必要时火烧长江!"
李云龙冷笑:"那就先断了他的火种!"转头对通讯兵道,"给旅部发电:江猪己过江,请准备渔网。"
江边传来渔歌号子,早起的渔船己经出航。船头挂着的红灯笼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串指引方向的信号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