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筐准备分发的糖果。上午十点，当女教师拿起第一颗糖要发给小学生时，李云龙突然吹响警哨。

"同学们！"他一个箭步冲上讲台，"咱们玩个游戏——谁能把糖纸完整剥下来，奖励真手枪玩！"

孩子们欢呼雀跃，纷纷小心翼翼地剥糖纸。李云龙趁机检查每张糖纸——果然，有三颗的樱花图案边缘带着细微锯齿。

"这三颗是谁包的？"他举起糖纸问。

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怯生生举手："是...是那个戴眼镜的叔叔..."

根据描述画的肖像让后勤部老刘大吃一惊："这不是运输科新来的会计吗？今早请假说老娘病了..."

运输科大院静得出奇。李云龙踹开会计宿舍门时，发现床铺整齐，但枕头上放着封信，信封上画着只被箭射穿的凤凰。

信里只有一行字："李团长，游戏才刚开始。落款画着朵五瓣樱花，其中一瓣被血染红。

"调虎离山！"李云龙突然反应过来，"他们的真正目标是..."

话没说完，远处传来连绵不断的爆炸声。众人冲出门外，只见军火库方向浓烟滚滚。更可怕的是，爆炸似乎经过精心计算，冲击波恰好震塌了通往隔离医院的唯一道路。

"声东击西。"赵刚脸色煞白，"他们要破坏隔离区！"

隔离医院己经乱成一团。当李云龙带人赶到时，发现围墙被炸开个大口子，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推着担架车往外冲。担架上蒙着白布，但下面明显不是人体轮廓。

"拦住他们！"李云龙抬手一枪打爆领头者的膝盖。混战中，白布被扯开，露出下面整整齐齐的二十多个玻璃培养皿——每个皿里都爬满蠕动的红线虫。

最后的"医生"见突围无望，突然扯开白大褂，露出绑满炸药的躯体。李云龙眼疾手快，一枪打爆他手里的起爆器。魏和尚趁机扑上去，用担架车将其撞倒。

"留活口！"李云龙刚喊出口，俘虏的耳朵里突然流出黑血——藏在耳道里的毒囊破裂了。

清点战场时，王喜奎在尸体内衣口袋发现张烧焦的车票：太原至延安，日期是三天后，背面用血写着"凤凰涅槃"。

"还有同伙在路上。"赵刚忧心忡忡。

李云龙却盯着医院围墙上的弹孔出神——射击角度显示，刚才有发子弹是从对面水塔射来的，但那里明明没有布置狙击手。

水塔铁梯上留着新鲜的血迹。李云龙顺着痕迹爬到顶层，在蓄水池边发现个还在冒烟的烟头——凤凰牌，这种高档烟整个边区只有旅部小灶有供应。

"查查今天谁领了凤凰烟。"李云龙掐灭烟头，突然发现过滤嘴上有道牙印，形状很特别——左侧犬齿缺失。

旅部值班记录显示，今天只有机要科孙副主任领过烟。但当李云龙带人赶到时，孙副主任己经吊死在办公室，尸检发现他左侧犬齿完好无损。

"又是替死鬼。"李云龙扒开死者衣领，锁骨位置没有纹身，但有个新鲜的针眼，"他被注射了致幻剂后伪装自杀。"

唯一线索是孙副主任死前攥在手里的纸条，上面潦草地写着："老地方，子时"。纸条背面粘着片干枯的樱花花瓣，叶脉里藏着微型数字——"7-11-23"。

"密码？"赵刚试着用日期解码，"七月十一日...不对..."

"是《圣经》章节。"李云龙突然说，"约伯记7章11节。"

旅部教堂的《圣经》翻到对应位置，那段话被红笔圈出："我也不再沉默，我要在焦虑的困扰中诉苦，在心灵的痛苦中抱怨。"书页边缘有行小字："忏悔室见"。

子时的教堂阴森可怖。李云龙独自跪在忏悔室里，听见隔板对面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你来了。"沙哑的女声响起，"我知道你会来。"

"凤凰？"李云龙的手按在枪柄上。

"只是个代号。"对方轻笑，"就像你的'穿山甲'。"隔板下突然推过张照片——李云龙在现代军营的留影，背景是21世纪的武器装备。

李云龙浑身血液瞬间凝固。照片背面写着："张凡同志，或者该叫你李云龙？我们来自同一个时代，却为不同阵营效力。明天正午，黑水河源头见。带上你从未来带来的知识，换解药。"

脚步声渐渐远去。李云龙掀开隔板，只看见地上落着根凤凰烟，过滤嘴上犬齿缺失的痕迹清晰可见。

黎明前的黑暗中，李云龙站在黑水河边，看着湍急的河水裹挟着落叶奔向远方。对岸的山峦像蛰伏的巨兽，在晨雾中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