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敌人展开逐屋争夺。
最激烈的战斗发生在药房。五个日军特种兵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子弹打光了就用刺刀。李云龙带人冲了三次都没成功,最后是用火攻才解决。
硝烟散尽时,医院己成废墟。李云龙靠在断墙边,任由医务兵包扎伤口。赵刚匆匆走来:"老李,统计出来了。全歼日军特种分队,我方...牺牲六十七人。"
李云龙的手微微发抖:"医院损失呢?"
"重伤员提前转移了。但..."赵刚声音哽咽,"但有十二名医护人员牺牲。张主任为了掩护伤员,拉响手榴弹和三个鬼子同归于尽..."
李云龙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黑险些栽倒。他推开搀扶的战士,一瘸一拐地走向烈士遗体停放处。白布下,张主任苍白的脸上还带着决然的神情。
"厚葬。"李云龙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用最好的棺材。"
回到团部己是深夜。李云龙不顾伤痛,连夜审问俘虏的日军特种兵。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眼神桀骜,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你们...迟早会被消灭。"
李云龙不气不恼,让炊事班做了碗热面条:"吃吧,地道的山西刀削面。"
年轻鬼子愣住了,颤抖的手接过碗,突然泪如雨下——他母亲是山西人,战前在东京开面馆。
这场心理战持续到天亮。当李云龙拿出从日军尸体上搜出的家书和照片时,年轻鬼子终于崩溃,交代了重要情报:日军正在策划对根据地首脑的斩首行动!
"立即报告旅部!"李云龙拍案而起,随即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三天后,李云龙在病床上被喧哗声吵醒。推开窗户,只见训练场上新兵们正在练习识别特务的技巧——那是根据他的审讯记录编写的教材。
"团长!"王铁柱兴冲冲跑来,"咱们抓特务的方法,总部要全军推广咧!"
李云龙笑了笑,目光却投向远方。他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暗战才刚刚开始。更狡猾的敌人,更危险的陷阱,都在前方等待着。
暮色渐浓,团部的煤油灯依次亮起。李云龙伏在案前,正在小本子上勾画新的反间谍方案。窗外传来战士们的歌声,那是他为独立团新编的团歌:
"我们是钢刀,插在敌人心脏;
我们是烈火,烧尽一切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