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密集的疼痛袭击而来，像极了透支精神力的感觉。

奇怪的记忆碎片宛若篡改世界时的走马灯，在他脑海中一幕幕疯狂闪回了起来。

——

楚旋看见了提着刀的沈清虞，面无表情地站在一个中年男人面前。

男人面前啤酒瓶碎裂一地，而沈母的头上流着血。

情况一览无遗。

沈母声嘶力竭，痛哭流涕地冲过来抱住了少女腰身，“够了，清虞，够了....”

“如何呢，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吗？”

少女弯着腰，哈哈大笑了起来。

下一秒。

她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表情惊恐而又害怕地向后退了几步，颤声开口：“妈...他，他怎么死了？”

听到这句话的沈母缓缓抬头，眼中是深深的茫然。

画面再度一转。

被厚重窗帘掩盖的昏暗房间中，满墙都贴着同一个人的各种信息，照片，光是看一眼便让人心中发毛。

楚旋瞳孔骤缩。

因为那上面的脸，正是自己的模样。

视角一转。

房间中出现了一个少女。

这是....清虞？

不仅是清虞，且少女的身形和站位，几乎和当初自己在温悦房间看见她时如出一辙。

她缓缓转身，脸庞染着鲜血，嘴角带着癫狂病态的笑意。

和那双眼对视上时，楚旋没来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缓缓低头。

只见地板上的血泊中躺着一具尸体。

沈清虞走了过去，几乎是用一种充斥着爱意的眼神，抚摸起了地上尸体冰冷的脸庞，轻声喃喃，“找到你了，父亲。”

在看见那张脸时，楚旋张了张嘴，“这是....什么？”

为什么....是自己的脸！？

他被清虞杀了？

怎么可能？！

“终于...轮到我为你撰写结局了。”

少女的话语如风般消散。

接下来的每一幕，每一个画面。

都以自己被杀死而告终。

当听见耳边传来的抽泣声时，楚旋缓缓睁开眼。

只见少女捂着嘴，神色震惊而又悲伤。

她目光空洞，宛若失去了灵魂的精致人偶，“那些....都是假的，是假的对吧？”

楚旋闭了闭眼，“不，那都是我们所经历过的，而我们....似乎在这条时间线上己经循环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