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
这个名字一出口,朱棣也顾不得询问了,转身就往外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姓顾的前几日还喝醉了酒,跑到神机营里去找常茂切磋,被打了个鼻青脸肿回家了,大过节的他还不想消停,又想欠揍是吧?”
朱标知道锦衣卫,是不会管这种明面上功勋子弟相争的闹剧的,一定是另有隐情。
他看了一眼还光着屁股的儿子,不好抱出去见外人,只能让春雨照看着,自己快步追上四弟。
提前站在殿门口的朱棣,缠着陆垚询问顾敬到底怎样了。
但陆垚哪怕面对着难缠的燕王殿下,依旧能做到沉默是金,一言不发,倒让朱标有了重用之意。
“说吧。”
“自从顾敬停职回府后,便一直想着联合从牢里放出来的郑详等人,想要生事,上次还假装喝醉了,想挑衅郑国公,但没想到技不如人,原本他们打算专注自己努力,今日端午佳节在陛下面前表现一下自己,但是。”
陆垚停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一眼朱棣。
“有人给顾敬递了话,说京营赌资是被郑国公带着神机营将士抢走的,顾敬悄悄地摸到兵部,找到了放置银钱的箱子。”
那笔赌资里面,有一部分银钱,拿来犒赏常茂和当晚参与行动的五十个士兵。
由于是以发军饷的名义奖赏,按流程要兵部批条陈,剩下的直接充了全军的军饷,那九口大箱子一直在兵部库房里放着,只是在初一发饷银的时候,有机会抬出来。
朱棣微恼,气得直跺脚。
“一定是父皇没告诉兵部这笔银子的来历,有两口箱子里面装的是碎银子,兵部发完就把箱子随意处置了。”
他知道这事不赖父皇,可谁能想到,事情过去了这么久,顾敬都和常茂打了一架,居然还能东窗事发。
“然后呢?”
朱棣催问陆垚。
“顾敬他们知道了这件事,又想生什么事端?”
胆敢毁了乖侄儿和父皇他们过节的好兴致的话,他不介意。
带上常茂和麻袋,把顾敬他们装进麻袋里,在城外树林里吊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