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郑国公求见。*l¨u,o,l-a¢x¢s-w,.?c*o?m*”
朱标眉毛一拧,不敢相信的问。
“谁?”
“郑国公。”
朱标狐疑地抬头望向院子里的日晷,又朝东方,看了眼初升的太阳。
常茂这会儿不应该在京营里当值吗?
早朝才出的事,才过去半个时辰,插上翅膀也飞不到京郊大营,何况常茂还要骑马从城外赶来,根本不够时间。
除非……
“常茂又请假了!”
朱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拳头捏得噼啪作响。
请了假还急着跑进宫来见他,只有一个可能。
“此之破缕,彼之锦衣!”
朱雄英心里接了一句。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
【爷爷和爹爹还想提拔一下大舅舅,可惜人家大舅舅根本不想努力了。】
朱标见连英儿,都猜出了常茂的心思,气不打一处来。
“带他来!”
“我倒要看看,他好端端的不在军营,又生了什么病!”
朱标话音刚落。
刚才被支走的常氏,快步走了过来。
“殿下,谁惹你生了这么大的气?”
谁不知道太子殿下脾气好,轻易不会发怒。+微,趣*小?税_ -埂`新/嶵?筷+
常氏己经想着让春雨,去准备一盘核桃了,却听朱标叹息一声。
“是郑国公。”
“……”
常氏先是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撸起袖子,满地找趁手的东西。
“茂儿又惹是生非了?他这回又抢了谁家的宝贝,屡教不改,还敢进宫来烦扰殿下,我今天就打断他的两只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为非作歹!”
【娘亲说得好,就该请舅舅吃竹笋炒肉!】
朱雄英右手撑着床,左手指着书房院子角落里长的那一簇凤尾竹,激动的叫嚷着。
“娘用竹子!”
朱雄英倒了口气,接着出主意。
“打舅舅!”
“英儿指得好,这东西打人疼又不伤人!”
常氏气冲冲地往书房院子走去。
换作以往,常氏想打常茂,朱标还会拦一拦。
今日得知了常茂以后会闯的祸事,他认为,长姐如母,让荣姐好好教训一下常茂,比他和父皇耳提面命地教导成千上万句,更立竿见影。
“爹……摁住……”
朱雄英还生怕常茂见机不妙跑了,让朱标当帮手。
朱标想到常茂干别的不行,打退堂鼓他是第一名,出了事脚底抹油比谁跑得都快,连忙对着门口的侍卫吩咐。¢优^品¨晓_说~王′ ¢毋*错^内′容?
“等会儿郑国公来了,走进院子里来,你们便把所有的门关上,一扇不留。”
侍卫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既同情郑国公要挨闷棍,又隐隐有些期待。
没办法。
谁叫郑国公太招人嫌呢!
安排好了一切,朱标这才让刘敏,亲自把常茂带来挨揍。
……
宫门外。
一个二十左右,穿着锦衣华服,长身玉立,模样俊美的青年,正左手拎着鸟笼,右手扇着折扇,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门楼上悬挂的西颗脑袋,摇头晃脑地哼着京城几大青楼里时兴的小曲。
此人正是京城大名鼎鼎的纨绔子弟,郑国公常茂。
跟在常茂身边的护卫常福,瞧他如此潇洒的模样,忍不住心里犯起了嘀咕。
“国公爷,你如今可是称病在家里休息,就这么拎着鸟来见太子太子妃,是不是不太妥当?碰到官员来往,一准要弹劾你了。”
在家怎么荒唐都行,既然请了病假,出门在外好歹表现得像个病人啊!
常茂听得出话外之音,满在不乎的挥了挥折扇:“什么妥当不妥当,我爹是鄂国公,我娘是开平王夫人,我更是陛下钦封的郑国公,不提这些,我姐姐是太子妃,我姐夫是大明太子,他们想怎么弹劾就怎么弹劾,难道还能把我身上的这样尊荣给我弹没了?哼!”
被命运偏爱的人有恃无恐。
被皇帝一家偏爱的郑国公,更是尾巴比笼子里的画眉翘得还要高。
常福无奈地苦笑一声,想到国公爷这次前来见太子的原因,总觉得国公爷好像太乐观了。
“国公爷……”
“闭嘴!来人了!”
常茂一眼便认出了前来迎接他的刘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