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想着,必须得利用功勋权贵自己内部的矛盾,把他想要推动的外部变革影响降到最低。
但他不是相关团体出身,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这才请了老先生来给他出主意。
想到这里,朱元璋又看了一眼远处摇篮里的乖孙。
“要是乖孙能跟着咱睡就好了。”
“陛下?”
薛祥听清了陛下嘴里嘀咕的话,但不太肯定。
说着正事呢,怎么扯到皇孙身上去了?
陛下昨晚批奏疏又批通宵了?
既然如此,薛祥也不勉强陛下看完账簿和奏本,首接汇总说结果。
“陛下,内河的战船,一只造价在三千两到五千两,而燕王殿下要造的海上大船,一只造价就超过了一万两,他还要在船上包裹防撞的精钢铁皮,这些都要专门派人去河北去采集,陛下的内帑,也不够用了。”
听到这个结论的朱元璋傻了眼,这才赶紧收回视线,翻看账簿……还是看不懂。
但薛祥的话他听懂了。
抄了郭桓和半个户部攒的银子,花得差不多了,专门来造海上的战船和火器,根本不够用。
而且除了钱以外,老西还给咱上难度,要河北的精钢。
“老西咋不自己去他的封地挖铁矿呢,真不该那么痛快答应借他钱,不是他的他是真不心疼。”
抱怨归抱怨,这事也不能节省银钱。
朱元璋略一思忖,便有了应对的法子。
既然老朱家没有余粮了……
“是该秋后算笔账,宰宰大户了。”
薛祥顿时来了精神,好奇到底是谁家这么倒霉,又被陛下拿住了把柄,要抄家灭族。
只是如今朝堂的官员己如惊弓之鸟,许多自首减罪的,在这个时候对他们用重刑,只怕人心惶惶,无人肯专心做事了。
“毛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