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地下可能关押着咱们的人。"
列车在一个小站临时停靠时,上来个穿羊皮袄的老猎人,自称是地下党的联络员。他带来个坏消息:"樱"特攻队最近抓了十几个当地百姓,据说要用于"特殊实验"。
"畜生!"李云龙一拳砸在桌上,茶碗跳了起来。黑山细菌部队的惨状又浮现在眼前——那些浑身溃烂却依然坚持战斗的战友,那些被活体解剖的百姓...
老猎人留下张手绘的地形图,临走时欲言又止:"李团长,有个情况...特攻队里有个叫山本一郎的,据说是您的老对手..."
李云龙瞳孔骤缩——山本,那个在苍云岭用机枪收割了半个连的鬼子军官!抗战胜利后居然没死,还跑到东北继续作恶?
"好,很好。"李云龙摸着腰间那把缴获的日军指挥刀,冷笑一声,"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三天后的深夜,特战队悄然潜入目标区域。长白山的冬夜冷得刺骨,呼出的白气瞬间在眉睫上结霜。李云龙趴在雪窝子里,望远镜里清晰地映出矿区的轮廓——几栋破败的木板房,看似毫无防备,但经验告诉他,暗处至少埋伏着三个狙击点。
"A组,清除制高点;B组,封锁逃生通道;C组,跟我来。"李云龙的声音通过简易无线电传入每个队员的耳机。
队员们像幽灵一样散开。李云龙带着C组摸到主建筑后侧,发现地上有新鲜的车辙印——最近有车辆进出。顺着痕迹,他们找到一个隐蔽的地下入口。
"等等。"李云龙拦住要上前开锁的队员,从兜里掏出面小镜子,慢慢伸到门缝处。镜子里反射出门内侧的细线——诡雷!
拆除诡雷后,他们悄无声息地潜入地下通道。昏暗的灯光下,通道像迷宫一样西通八达。李云龙示意队员贴墙前进,自己打头阵。拐角处突然传来脚步声,他立即做了个手势,所有人瞬间隐入阴影。
两个日军士兵哼着小调走来,丝毫没察觉死神的临近。李云龙一个箭步上前,军刀寒光一闪...两人无声倒地。
继续深入,通道尽头是个宽敞的地下大厅。透过通风口的缝隙,李云龙看到了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十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被关在铁笼里,而对面手术台上,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正被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围着!
"准备战斗。"李云龙的声音冷得像冰,"记住,留一个活口就行。"
战斗打响得突然而猛烈。特战队从三个方向同时突入,冲锋枪喷吐着火舌。日军仓促应战,很快被压制。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想引爆桌上的装置,被李云龙一枪打穿手腕。
"山本在哪?"李云龙用日语厉声喝问。
军官狞笑着摇头,突然咬破了藏在牙齿里的毒囊,几秒钟就断了气。
清理战场时,他们在最里间的囚室里发现了更触目惊心的景象——墙上挂满了人体器官标本,角落里堆着印有生化标志的金属罐子。被解救的百姓中,有个少年颤抖着指向另一条通道:"那...那边还有..."
顺着通道,特战队找到了山本的"办公室"。推开门时,这个恶魔正跪在地上烧文件,听到动静头也不回地说:"我早知道你会来,李云龙君。"
"站起来,转过来。"李云龙用枪指着他的后背,"让我看看你这个畜生长什么样。"
山本缓缓转身,露出一张布满伤疤的脸——右眼是颗浑浊的玻璃球,左脸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着。但李云龙还是一眼认出了他,那个在苍云岭屠杀伤员的魔鬼!
"记得王家庄吗?"山本用生硬的中文说,"三百零七口,一个不留..."
李云龙的枪响了,子弹精准地打穿山本的膝盖。老鬼子惨叫着跪倒在地,却依然狞笑:"你...你不敢杀我...我知道...细菌弹的下落..."
"说!"李云龙一脚踩住他的伤腿。
山本疼得冷汗首流,却突然狂笑起来:"晚了...己经运往前线...你们...都要死..."
李云龙盯着这张扭曲的脸,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转身对队员说:"立即联系总部,敌军可能在策划细菌袭击!"
处理完山本,特战队护送被解救的百姓撤离。临走前,他们炸毁了整个地下设施。当冲天的火光照亮长白山的夜空时,李云龙站在山坡上,望着这片被鲜血浸染的土地,久久不语。
"团长,都解决了。"孙德胜走过来报告,"找到三处细菌弹储藏点,己经全部销毁。"
李云龙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在上面划掉了一个名字——山本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