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样的话，那会令他觉得，她想离开他。

他胸口起伏着，出言提醒她：“你别忘了！此时此刻，你是沄雾，是魑灵人！是孤的侍掌，更是孤属意之人！谁都可以那样质疑孤！唯独你不行！”

沄雾未将他这话听进心里，只迫切的想将自己的观点灌输给他。

“你可以为了复仇杀掉魔君！也可以杀掉守护魔君的魔兵，但他们，只是手无寸铁的普通魔民。”

“戮黎你有没有想过？等你攻陷魔都，占领玄魔宫，你便是两界之主！彼时，他们！”她抬手指向地上的尸体，“也是你的子民！”

戮黎不满沄雾以这样的态度来“劝谏”自己，换了任何人在他面前敢这样指点他，他都会毫不犹豫将其碎尸万段。

他知道，她对自己生了误会与偏见。

若是旁人，他非但不屑解释还会立刻要了对方的命。

可这个人是沄雾，尽管这样的偏见令他心寒，他还是想跟她解释清楚。

“你以为此等简单的道理我不懂吗？我不懂何为为君之道吗？你又何以认定就是我所为？

你以为在破界门结界时，我为何悠闲的与你喝茶闲聊，而不亲自动手？”

沄雾眉头一动，怔了一瞬，听他继续说下去。

“大军压境，作为守护边城的将领，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如何安置城中黎民，令他们远离战火波及。

孤给足了他们安置黎民的时间！或撤离，或藏匿，都能令他们远离伤害，保全性命。

可那些魔魉将士们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为了守住界门，不惜牺牲他们！

你有没有仔细看看，他们死于何故？

他们非但未被安排撤离，反而困在城中，被强迫散尽灵力来增强结界！”

他指向那具矮小的尸首：“你看到那婴孩了吗？他尚不会使用法术，却死于灵力枯竭，你觉得，会是何人所为？”

沄雾大为震惊，她强忍恐惧走到那具幼童的尸首旁，颤着手去查看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