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如丝般柔顺。

远远瞧去，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花，气质脱俗，出尘绝艳。

邑谦走过去给她行礼：“灵女，这些都是陛下特意派来侍候您的。”

她神情恹恹的，半点不想理人，邑谦也不多言，回头向沄雾示意，让她们过去给灵女行礼。

沄雾凝视着她走近，带着身后众人一起跪下：“见过灵女！”

衍芷的视线从远处拉回，回身正好对上沄雾满眼仰慕的目光，那目光里包含着复杂的情绪，让她一时无法解读，但第六感告诉她，这目光里没有虚假的情意。

沄雾看得呆住，怪不得仨男人都喜欢女主，她一个女的也几乎一见钟情。

眼前的女子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凝波，顾盼之间，风姿绰约。

唇不点而朱，肤若凝脂，面若桃花，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拂她的脸庞，更添几分妩媚。

“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衍芷回来后，第一次用愤怒以外的语气开口，虽没有温度，却依然让沄雾激动。

她内心里仿佛有个小人儿在欢呼雀跃：她跟我说话了！她好温柔啊！她的声音好好听！

“回灵女，婢子叫沄雾。”虽然极力抑制激动的内心，但语气中还是不经意流露出欢欣。

“沄雾……”衍芷轻轻念了一声，随后抬眼看向跪了一地的女侍：“起来吧！”

“是！”众人应声起身。

邑谦对众人道：“你们都各自忙去吧！”

众人欠身散去，该收拾院子的收拾院子，该整理内务的整理内务，沄雾也和其他六个随侍散在殿内各处，收拾满地残片。

六个随侍中，其中一个是沄雾的“前同事”彤灵。

是她特意求了邑谦将她调过来，毕竟先前她曾答应过彤灵，将她调离洁殿司。

邑谦向着衍芷恭敬开口：“陛下说，他忙完就会过来看您，若灵女没有其他吩咐，奴就告退了。”

“你去转告陛下，如果他不放我走，就不必再来！”衍芷语气冰冷生硬，连抬头看他都没有。

邑谦微微一顿，面上仍是恭谨：“奴会将话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