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那种只在福缘宗内门羞修图录里出现过的半透定制服,哆嗦着:“你、你们不是说是共修侣,不是艳姬。”
少女却抿嘴一笑,眼眸含羞:
“主上说过,外门修的是雷法黑律,练的是符箓严规,心志清正是好事,但也容易被幻术所惑。”
“若连我们这样入籍的正侣都能让你动摇,那在外头遇到狐妖女鬼怎么办?”
说着,她一步上前,轻轻托起姜明手中的令坯,把那块刻着正令二字的桃木符仔细转了转:
“主上教我们:衣着,不只是遮体之物,更是心性的试金石。”
“若你因我一身道裙而失了正念,那你不配佩令。”
“但若你能面对我、心不动、咒不乱、符不歪,那才是真正的黑律弟子。”
姜明整个人如雷击顶,双眼失焦地念出:
“诸法官出入,不得令妇女猫犬所见。注曰:若己入籍,共修为侣,佩令共符者,不属妇女之戒,乃为符侣。”
“原来你们都修了注解版的黑律!?我还以为……你们只是脸红羞怯的小女孩。”
另一边,慕容紫英的斋室内,正盘膝打坐,强行心神归一,却难掩额角汗渍。
那三个青梅配侣,正端坐于香案两侧与身后,皆着薄绡道裙,一人执香熏炉,一人抄录律文,还有一人轻声诵读《上清玉枢五雷真文》。
紫英咬牙,耳根泛红,仍低声道:
“你们不必如此近距侍立。”
其中一名少女温声道:
“紫英哥哥。”少女轻声唤他,声如蚕眠,似有电流于发丝间悄然荡漾。
她纤指轻抚自己佩于腰侧的雷纹符袋,薄绡道裙下隐约可见赤红绣线所勾勒出的“天蓬斩邪”西篆。
她声音如雾:“主上说过,你修的是雷印破魔道,最需香火感通、气息同调。”
“而我们三人的生辰八字,皆与斗柄七星属合,气纳破军,骨有雷炁潜生。”
“是特意为你选配的。”
“我们的体质,极适合引发天蓬感炁,亦即主上手抄《北帝玄变真经》时特别标注的雷感姹体。”
“若你心念纯正,我们就是你最快通灵雷神、感应斩鬼之主印的介质。”
另一人也屈膝前移,微笑着抬起自己衣袂一角,露出嵌有朱砂灵纹的臂弯:
“你是否觉得这纹样眼熟?”
紫英咬牙点头:“这是天蓬咒的倒读式?斩妖吞孽咒。。”
“对。”
少女笑了,眼波微动。
“我们身上每一道符纹、每一缕香火,都在默诵天蓬神咒。”
“斩鬼、焚孽、吞魔、御邪。”
“你若能在我们之间仍静念不乱,那便是真正配得天蓬降感。”
第三人也终于缓缓开口,最安静,却也是最妖异的一位。
她伸出一根修长雪白的手指,轻轻点在紫英胸前的雷牌之上。
“紫英哥哥,如果你连我们,你亲选配的雷炁之炉都无法驾驭。”
“那你日后面对真正的女鬼、山精、狐妖幻术,靠什么去施咒破法?”
“天蓬神咒非口念可通,需身藏雷火、魂执破军。”
“你忍得住,是义父所赞的法官,忍不住,你便只是凡俗练气者。”
这一刻,慕容紫英浑身燥热,体内气机乱转,几近走火入魔。
但他强行定气,心中默念:
“天蓬天蓬,九元煞童,五丁都司,高刁北翁——”
“七政八灵,太上浩凶,长颅巨兽,手把帝锺——”
咒念至神刀一下,万鬼自溃,忽然心神一凛,只觉灵台有光,刹那间全身如雷劈顶。
三位少女瞬间伏地,以极标准的北斗斋拜礼式匍匐,低声诵和咒尾:
“急急如北帝明威口敕律令——”
紫英当场大惊失色,险些跪倒在地。
自己居然,真的引动了雷感?
“这就是主上的安排。”
“我们不是艳姬,不为诱惑而生。”
“我们是灌灵炉,是雷神之舟,是你入正道之引。”
“我们穿得像内门,是为了让你记住一件事。”
三人齐声,仿若钟鸣:
“即便艳色在前,心如北帝。”
“天蓬在上,律令不移。”
而常胤那边,则是最令人敬畏的一幕。
作为首席,西名青梅全部为律籍成绩最高者,箓道上品,且都异常沉稳,异常安静。
甚至安静得让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