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和房贷一样？压到死也不还清那种？”

林错笑了：“不一样。我们比房地产商还黑心，也比他们更仁义。”

“房地产绑架的是你一生的劳动和金钱。”

“我们要的，是你一生的命运和信仰。”

“差别在于，房贷违约你会被断供，我们福缘债违约并不会回收你的复印。”

云雀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林错摸了摸下巴，自顾自继续道：

“扩表，是让他们欠下远超本身资产的未来气运，让因果总量增加。”

“越多的人欠我福缘，整个宗门的因果网就越大。”

“我们不是收债，我们是在构建气运证券化市场。”

“用一万人的小福缘，包装成一只主上恩情债，全村投，主上兜底。”

“你听说过合欢聚灵信托吗？”

“没有。”

“我也没有。”

“但我打算现在就搞一个。”

云雀己经听得发懵。

她几乎能想象，未来某天林错真的建立起福缘因果交易所，每一炷香、每一滴福糖、每一个女修的感恩泪水，都会成为那场气运大牛市中的抵押品与筹码。

而最可怕的是自己竟觉得，这似乎真的能成。

林错却又往前走了一步，近到几乎能闻见耳后仙香，低声道：

“所以，师尊，你问我是不是在干涉因果。”

“我告诉你，我不是干涉因果。”

“旧世界用因果束人一生，我用因果叫人自愿为我续命三世。”

他一字一句，像敲在云雀心头。

她颤声问：

“那你真的觉得你有福缘大到可以承接这一切？”

林错低头一笑：“我承不承得住不要紧。”

“我只需要她们信我承得住。”

“信就是福缘。”

“信就是资产。”

“信，就是我们福缘宗的第一号货币。”

他摊开手，像展出一座看不见的王国：

“等时机成熟，我要让凡人死后第一件事，不是投胎，不是入地府，而是签入我们的福缘契。”

“阴阳两界的因果税务管理，要我们福缘宗说了算。”

“当然，如果你愿意先签，咱们可以减免首期功德积压税。”

林错说完那句咱们可以减免首期功德积压税之后，云雀己经气得耳根都红了，手指微颤，几乎就要动用傀儡气锁术给他封个嘴。

可林错一点也不怕，反而信步靠近，一手搭在她香肩上，像是随口闲聊：“其实啊，我倒觉得天道也没什么难糊弄的。”

云雀顿时警觉：“你敢亵渎天道——”

“嘘。”

“我没亵渎，我是研究。”

“我不过是制造了工具。”

“你看，那些女修是自己签了福缘债契的，百姓是自己跪在福像前祈愿的。”

“我只是提供了平台和媒介，谁愿意入套，是她们的自由选择。”

“就像我造刀，杀人的因果，怎么能算我头上？”

“该算刀的账吗？最多我占个流通因果责任者。”

云雀目光狐疑：“你这是诡辩。”

“这是经济学。”

“而且是高级版本。”

“你没发现吗？这其实是我们福缘宗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建立一般等价物。”

“你想啊，凡人的命数原本杂乱无章，可我们通过签债、立契、祭供、供香，把他们的信和愿统一收编，用福缘体系定价、分类、流通。”

“最终形成一个由信仰作为资产担保的闭环经济模型。”

云雀茫然了半晌：“你说的是福币？”

“错！”林错拍了一下桌案，语气果决：

“我说的是天命债券。”

“它不止在阳间有效，一旦阴间也纳入福缘制度，我们就是修仙界第一家拥有死后信用评级系统的宗门。”

“谁死了之后能成鬼差、谁变游魂、谁投胎进好胎，全看生前信我多少、供奉多少、签约次数。”

云雀彻底沉默了。

半晌后，她抬头，低声问道：“那你不怕因果爆表？”

林错笑了：“爆什么？债务可以平摊。”

“我们现在就该定制度，比如，百姓签约前须得指定传导者，相当于担保人。死后也有子嗣继约，或者祭拜继约。这不是我们背，而是整个气运网络分担。”

他凑近云雀耳边，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