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错大剑斜背,飞快地在乱军之中翻滚、跳跃、阴人、偷袭,每一击都精准而狠辣。?h′u?l,i*a?n¢w^x,.\c?o_m+
凡是他盯上的血猿会成员,不是膝盖崩碎,就是喉骨折断,惨叫着倒地抽搐。
更绝的是,血猿会的人拼死调动神识感应,却像是瞎子捉影,根本捕捉不到林错的存在。
“这这是什么怪胎?!”
“没气机!完全没气机!”
“凡人?凡人怎么可能打成这样!”
血猿会的剥窍师们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慌了,惊了。
癫狂在空气中蔓延。
“妈的!被骗了!这不是仙子,是魔胎!”
“跑啊!!再晚就要被炼成狗了!”
有人狠下心,嘶声咆哮着掏出一颗暗红色、散发腥臭的人宝,手指颤抖着把丹丸塞进嘴里,喀嚓咬碎!
那丹药本是以五窍采炼,杂血炼煞而成,一吞入口,顿时血管暴起,肌肉抽搐,整个人像被生生点燃了一般,骨节噼啪作响,力量短时间内暴涨!
但代价同样惨烈,五脏六腑开始自溶,骨髓干枯,精神癫狂。
拼了!
可还没等这疯魔之态成型,一颗细小的瓦罐模样的东西就轻飘飘地从天而降。
啪嗒。
那剥窍师愣了一瞬。
下一秒,轰!!!
炽白的震天光爆开!
几乎同时,林错像一只夜猫子般窜出,手中大剑顺手一挥。
一剑横扫,噗嗤!
那剥窍师的双膝以下当场被削成两截,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扑倒在泥地里,鲜血狂喷。
林错踩着他的肩膀跳起,借力腾空,再次在半空洒下一把细粉。
火狐粉!
那些吞了人宝丹药的血猿会成员,刚燃起一点血气,还没来得及暴起反击,就被火狐粉顺着伤口、皮肤、衣物一路引燃!
皮肉滋滋作响,火舌钻进眼眶、鼻孔、嘴巴。?3-8/墈^书?罔^ -耕,薪\蕞,哙*
惨不忍睹。
【啧,效果还不错。】
【不能首接杀死修士,但打破防御、制造混乱,够用了。】
【不过,他们身上好像不对劲】
【胳膊短了一截,腿骨拼接得歪七扭八,皮肤下缝着缝线?】
【连骨头都是修补过的?】
而远远围观的荣誉大汉人家丁们,早己看得热血沸腾,眼眶通红:
“主上无敌!”
“主上长存!!”
“主上福缘护佑,吾等愿以血肉供养!!!”
一炷香后。
树林边缘。
几棵歪脖子树下,血猿会剩下的剥窍师们,被卸了西肢,像破麻袋一样吊挂在枝头,血淋淋的胳膊腿被随手丢在地上,断面平整,伤口用粗糙的布条缠住,活生生吊着,保命不保尊严。
“咳咳……娘的……”
“不是说了只是几条落单的仙子,怎么、怎么会有这种怪物!”
“仙子呢?那些仙子呢?那不是仙子!那是地狱里钻出来的女鬼啊啊啊!”
“还讲什么道门规矩,一拳锤断我的肋骨啊混账!!”
林错负手而立,半眯着眼,啃着一颗杏娘递来的苹果,表情懒洋洋的,像在挑肥拣瘦。
“讲点故事吧?”
“比如你们叫什么?”
剥窍师们相互对视一眼,有人咬着牙,死死盯着林错,嘴里低咕咕地吐出三个字:
“血猿会。”
声音沙哑,像刮着生锈的铁皮。
林错挑了挑眉。
【血猿会?】
【听着就不是正经地方。/秒/璋!结/暁!税′徃, ^追′罪!薪¨璋^踕*】
又慢悠悠问:
“血猿?取什么意头?”
那剥窍师吐着血沫,嘶哑着笑了笑,似哭似笑地说:
“猿者,食人猿也。”
“血者,饮血为生。”
林错低头看着这群吊着的人宝,忽然觉得有点可怜。
【这不是修仙。】
【这是活生生的人渣食物链啊。】
又问:“你们在这荒地干嘛?”
另一个剥窍师哆嗦着吐字:
“落……落霞道市……我们是从东边那边赶过来的……”
“西边荒……荒得不行,啥都没有了。”
【呵,果然。】
这里,早就是蛮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