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厂长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求^书?帮* ~埂*辛′罪¢哙′
他脸上的表情从惊讶慢慢变成了苦笑,那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无奈。他摇着头说:"小徐啊,你这想到哪儿去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就算现在厂里的酒卖得再好,就冲着我师傅专门惦记着家乡这口酒的情分,我也得给他带啊!再说了,提什么钱不钱的,根本不用给。"
他说到这里,声音突然低了下来,脸上的苦笑更深了:"问题是现在根本不是销售火爆,而是...唉,咱们酒厂的销量一天不如一天了。现在的酒厂,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光景了..."
"陆厂长..."徐大志皱起眉头,一脸困惑地打断道,"这不对啊?章老爷子明明跟我说,咱们酒厂以前的生意都挺红火的啊,大货都排队抢着要货呢。"
陆军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知道再瞒着也没意思。反正酒厂现在的情况,早晚都会传出去。他叹了口气,干脆把实情都说了出来。
"那都是我师傅退休前的事了。这两年来,外地各种白酒品牌像潮水一样涌进来,本地乡镇又新开了不少同类小酒厂。咱们这种老厂子哪竞争得过啊?去年年底我们还咬牙投了一大笔钱,把厂里的设备都升级了一遍。_我?的?书/城¨ ?埂¢歆?最¨全*结果呢?"
陆军说到这里,痛苦地搓了把脸:"现在不光欠了银行一屁股债,销量还是不见起色。最对不住的是厂里的工人们,已经连着几个月没发全工资了..."
陆厂长的脸上写满了沮丧。他想起这些年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转变,那些跟不上时代的厂子,一个个都被淘汰了。现在轮到自己厂子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时代的车轮碾过,却无能为力。
徐大志听完,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贵厂的酒,老爷子说口感好,怎么会卖不动呢?你们没做广告宣传吗?"
"怎么没做呢……"陆厂长苦笑着,顺手从办公桌上抽出一张当天的报纸,"你看,这就是我们登的广告,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徐大志接过报纸,装模作样地看了几秒钟。突然,他"啪"地一声把报纸重重拍在桌上,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
"原来问题出在这儿!这就说得通了!"
这下轮到陆厂长懵了。他完全不明白徐大志在说什么——怎么就说得通了?什么意思?难道是广告做得不对?他正为惨淡的销量发愁,想破脑袋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这个徐大志才看了几眼报纸,怎么就一下子明白了?
"小徐,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c¢q·w_a?n′j′i^a¨.!c\o`m-"陆军厂长皱着眉头,把身子往前倾了倾,手里的茶杯都忘了放下。
徐大志不慌不忙地把那张报纸在办公桌上铺开了,还用手指把折痕抹了抹。"陆厂长啊,我琢磨了下,总算是想明白咱们厂子的酒为啥卖不动了。"
他说着,眼睛一直盯着报纸上的广告版面。
陆军一听这话,立刻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茶水溅出来几滴都顾不上擦。"快说说,到底是啥原因?"他急不可耐地追问,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大半年了。
要说他们酒厂生产的黄酒,那味道真是没得挑。老客户们都说,这酒入口绵甜,后劲醇厚,比市面上很多牌子都好喝。再说宣传方面,陆军可是下了血本,最近是省报、市报的广告位一个没落下,光是上个月的广告费就花了小一万。可这销量就是不见起色,仓库里堆的货越来越多,愁得他晚上都睡不着觉。
"问题就出在这广告上,"徐大志指着报纸,语气十分肯定,"咱们的广告做得不对路。"
陆军一听,立刻挺直了腰板,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站起来示意徐大志继续说下去。
徐大志知道现在不是卖关子的时候,便直截了当地说:"您看看咱们这广告,就干巴巴地写着酒厂地址、酒厂名字,还有'纯粮黄酒'四个大字。这跟其他酒厂的广告有啥区别?一点新鲜劲儿都没有,顾客看了扭头就忘。"
他边说边用手指点着报纸:"咱们省里叫'黄酒'的酒厂少说也有二三十家吧,商场货架上一排排都是黄酒。顾客凭什么非要买咱们家的?经销商为啥要优先进咱们的货?这广告上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
陆军听得似懂非懂,摸着下巴陷入思考。他见过不少企业的广告,不都是这样写的吗?地址、厂名、产品名,该有的都有,还能怎么改呢?
"说到打广告卖酒啊,首先得讲究个新鲜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