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踏着同伴的尸首补上缺口。
温羽凡长剑如电,寒光连闪间再次收割三条性命。温热的鲜血顺着剑锋滴落,将他的衣襟染成深沉的暗红,粗重的喘息声已混着血腥味在齿间翻涌。
他的余光忽然瞥见包围圈外的一抹冷笑,一名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正把玩着哨子,每吹出一声尖锐的哨音,黑暗中便涌出更多黑影。
杀手们如同被操控的傀儡,不知疲倦地发动一波又一波攻击,将两人死死困在血色漩涡的中心。
温羽凡挥剑格开一柄刺向面门的匕首,溅起的火星映得他瞳孔猩红如血。
李玲珑软剑绞断缠来的铁链,发丝早已被汗水浸透,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两人背靠背抵在车道正中处,听着四周此起彼伏的金属碰撞声,心脏的跳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而那些黑影却如同从地底下钻出的恶鬼,杀退一波又涌来三波,刀刃寒光在硝烟中织成密不透风的死亡罗网。
“这样下去撑不过半个小时!”李玲珑的声音带着哭腔,后背传来的刺痛提醒她,方才被钩镰划开的伤口还在汩汩渗血。
温羽凡掌心的老茧被剑柄磨得发烫,他突然瞥见青铜面具人再次举起哨子,远处灌木丛沙沙作响,又有新的杀机在暗处凝聚。
温羽凡剑刃滴血,在月光下划出猩红弧光,声音冰冷中却带着鼓舞:“继续杀!别放弃!我就不信他们的人数真的无穷无尽!”
李玲珑的软剑已卷了刃,虎口被震得发麻,但师傅低沉的嘶吼如同战鼓,震得她热血上涌。?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
她咬着牙旋身劈出一剑,温热的血溅在脸上,却死死盯着前方的杀阵——她知道,只要有师傅在,再可怕的绝境也能杀出一条生路。
而就在刀光与血雾交织的刹那,远处地平线突然撕裂出两道刺目白光。
紧接着,引擎的轰鸣如滚雷般炸响,惊得四周飞鸟四散奔逃。
巨锤大汉高举的重锤悬在半空,肌肉虬结的手臂僵成雕塑。
青铜面具人藏在阴影下的瞳孔骤然收缩,露出不易觉察的慌乱。
本该空无一人的道路尽头,两束雪亮的车头灯正以惊人的速度逼近,在夜色中划出灼烧般的光痕。
“不对劲!”巨锤大汉猛地将重锤杵在地上,震得碎石四溅,“老子明明让人把前后路口都封死了!”
沙哑的怒吼里掺杂着不安,那些原本如潮水般涌来的武徒小卒也纷纷停手,包围圈出现了短暂的松动。
刺眼的车灯如两柄利刃,将浓稠的夜色劈开。引擎轰鸣声震得地面簌簌发抖,一辆黑色SUV如同脱缰的凶兽,裹挟着碎石与尘土冲破夜幕疾驰而来。
李玲珑单膝跪地,软剑横在胸前,单手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剧烈的喘息声混着血沫从齿间溢出。温热的鲜血顺着剑尖不断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晕开暗红的花。
温羽凡抹去嘴角血渍,受伤的左肩还在隐隐作痛。他看向飞驰而来的SUV,也不知来的是敌是友,眼神中满是警惕——此时战局已然不利,若又来强敌,对他们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巨锤大汉青筋暴起的手掌攥紧锤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震得空气都在震颤:“不管什么来路,敢坏老子的事,都得死!”
话音未落,青铜面具人手中的哨子再次尖锐响起,原本稍显慌乱的杀手们瞬间重整旗鼓,杀意如同实质般在空气中翻涌。
包围圈重新收紧,大部分杀手继续将温羽凡和李玲珑困在中央,刀刃寒光交错,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另一小队黑影则如离弦之箭,朝着黑色SUV飞扑而去,钢刀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誓要将这个未知的威胁扼杀在靠近之前。
黑色SUV在路面上猛地甩尾,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刺耳的声响划破寂静的夜空,回荡在这片充斥着肃杀之气的旷野。
车身尚未完全停稳,两侧后座车门“砰”的一声打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开来。
率先下车的是一个身着笔挺黑色西装的男人,锃亮的皮鞋踏在地面,发出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双眼透着阴冷,仿佛能看穿人心。
紧接着,另一个身着洁白空手道服的人跨出车门,木屐与地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黑田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在火光的映照下闪过一道冷芒,如同蛰伏的毒蛇,蓄势待发。
泽井微微颔首,空手道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