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张先生也是好人!”
“我们信陈大人!也信张先生!”
民心和军心,在这一刻,彻底倒向了陈平川。
张若素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那些曾经用异样目光看她的士兵,此刻却用最真挚的尊敬对着她。
眼眶一热,两行清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梁坤站在那里,如同一尊石雕,在众人的呼喊和鄙夷中,脸色铁青。
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拨开人群,讪讪离去,背影狼狈。
陈平川看向身边那个眼眶湿润,却露出欣慰笑容的女子,二人对视,彼此心中都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异样情绪。
……
黑狼部落的营地外,一支狩猎队踏着夕阳的余晖归来。
为首的青年跨坐在一匹神骏的黑马上,他叫塔利罕,黑狼首领的儿子。
年仅二十,眼神却像盘旋在天际的雄鹰,锐利得能刺穿人的骨头。
他的胸膛里,装着远超同龄人的城府与野心。
身后,几十名亲卫的马背上都捆着肥硕的黄羊或者雪鹿,这是足以让整个部落狂欢三天的收获。他想象着族人们的欢呼,姑娘们爱慕的眼神,以及父亲赞许的目光,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骄傲的弧度。
然而,迎接他的并非族人惯常的欢呼与烈酒。
整个部落,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沉寂之中。
他看到许多往日里能徒手搏熊的勇士,此刻却脸色蜡黄,精神萎靡。
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帐篷的阴影下,吸食着一种从铜管里冒出的、散发着奇特香气的黑膏,神情如痴如醉。
塔利罕的心猛地一沉。
他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冲进父亲的王帐。
一股浓郁的奇特的烟气扑面而来。
他那曾经威震草原、如同雄狮般的父亲,此刻正斜躺在厚厚的兽皮上,双眼浑浊无神,贪婪地吞吐着烟雾。
旁边,一个精致的黑檀木盒敞开着,里面盛着黑色的膏状物。
“父亲!”
塔利罕胸中怒火喷薄而出,他一个箭步上前,挥手将那只黑檀木盒打翻在地。
铜管滚落在地,黑膏洒了一片。
“你在做什么!这是什么东西?它正在毁掉我们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