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是办公的书房,很安静。
屋内没什么多馀的装饰,四壁是深棕色的实木书架,整齐地码着硬壳书,烫金的书脊在灯光下泛着哑光。
一张宽大的实木办公桌摆在中央,桌面上摊开几份文档,钢笔搁在一旁,墨迹未干。
角落里摆着一只黄铜香炉,青烟细细地浮上来,沉檀木的气味很淡,混着一点纸墨的陈旧气息。很简约,很古板,颇有点老干部的风格。
但没有人。
陆骁有事出去了?
沉棠躺在沙发上,没等到人,困倦地打了好几个哈欠,感觉眼皮都要睁不开了,便起身去了里屋。陆骁是个实打实的工作狂,他跟她在一起时还有所克制,平日在家族工作,基本通宵。
老家主体恤他,索性差人给他在书房装了个卧室,困乏时好歹还有个正经休息的地方。
卧室里有洗浴间,沉棠脱了衣服,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她披着浴巾回到卧室,顺手打开衣橱,想要挑选一件睡衣。
发现全是男士常服,没有她穿的衣服。
沉棠后知后觉想起,这可不是在家里,是陆骁在家族的书房,自然没有给她准备睡衣。
沉棠便挑了一件男士睡袍,穿在身上。
却忘了这男人身材过于高大,她穿着他的睡衣,衣摆长长地拖在地上,走两步就要绊脚,太不方便了。沉棠只好把睡衣脱了,在衣橱里挑了半天,挑了一件布料比较柔软宽松的男士上衣,穿在身上,刚好能遮到大腿,布料差半掌垂到膝盖,跟个短点的睡裙也差不多了。
别说,穿着还挺舒服,挺合适的。
衣服有一股淡淡的气息,很好闻。
沉棠躺在床上,等陆骁回来。
陆家有支驻扎在外地的部队,遭受袭击,陆骁连夜赶回族中,和高层商量完后,深夜回到书房。却闻见房间内那一丝甜蜜的香气。
他喉结滚动,似有一簇火苗,在心底升起。
文书没看一眼,大步去了里屋。
推门而入的那一刻,看清眼前的画面。
陆骁呼吸骤沉,只觉一股热流上下涌去。
沉棠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男士上衣,半个肩头从衣服中钻出来,下半身光溜溜的,雪白修长的大腿趴在床上,在灯光下白的晃眼。
“雌主,您怎么来了。”陆骁直勾勾盯着她,喉结滚动,嗓音含着几分干涩沙哑,兴许是在会议中没顾得上喝水。
沉棠闻着衣服间传来的沉木淡香,嗓音娇媚困倦,“想来找你,就来了,不欢迎我吗?”
陆骁低笑了声,“求之不得。”
他脱下外套,解开表带,将她抱进怀中,坐到床边。
双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热烈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