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沾满污迹的脸和狼狈不堪的模样,像是在思索,
“嗯……看你白惨惨的,像掉进泥里的月亮……就叫‘月儿’好了。”
少年俯身,一把抓住邢北洛破烂衣襟的后领,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像拎起一只失去反抗能力的幼兽,毫不费力地将人提了起来。
“记住了,月儿,”
他拎着邢北洛,大步流星地朝着岩石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裂隙走去,声音在沉闷的空气里跳跃,
“我是烬。你的主人。”
“……”
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身体的重量完全悬在那只冰冷的手上,每一次颠簸都带来骨骼摩擦般的剧痛。
邢北洛只觉得自己每分每秒都在承受着酷刑。
视线在失重和剧痛中剧烈摇晃,只看见少年瘦削却异常稳固的背影,墨黑的发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这陌生的名字,连同“月儿”这个轻飘飘的称呼,像两枚冰冷的石子,沉甸甸地砸进她一片空白的意识之海,激不起半点属于过去的涟漪,只有无边无际的茫然。
(从这开始,到邢北洛恢复记忆之前,她都叫月儿)
烬拖拽月儿很快来到一个不规则的洞窟。
洞内昏暗,只有角落几块发出幽绿荧光的石头提供着微弱的光源,勉强勾勒出嶙峋的石壁轮廓。
烬随手将昏迷的月儿扔在角落一堆勉强能看出是干燥苔藓和不知名兽皮的铺盖上。
“啧啧,这就晕了?养宠物好像是一件麻烦的事儿?”
少年似乎有些后悔捡到这只“宠物”了。
思索了一会儿,他还是撕下邢北洛本就破烂的衣裙一角,打算给她包扎伤口。
然而这事他没经验啊!
看了看,少年拿布条怼到邢北洛汩汩冒血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