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眼睛……”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清冷的空气似乎给了她一丝支撑的力量,但那声音里的哽咽却更加明显,如同绷紧的琴弦即将断裂前的悲鸣:
“……和他……一模一样。\5′4^看+书/ ¨无*错-内^容?”
这句话,像是一块沉重的寒冰,瞬间冻结了邢北洛所有翻腾的混乱情绪。
“一模一样”?
那个“他”?
那个被邢家刻意遗忘的名字的父亲?
邢臻重重点头,“你的父亲,是魔界魔尊!”
她薄唇勾起一个冰冷刺骨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淬了毒的讥诮和刻骨的恨意。
“当年我历练偶遇一男子,与他互生情愫,在他诱骗下,珠胎暗结。可谁知,这一切,竟然是魔界故意设计好的阴谋!”
“我邢家为仙界表率,出了这等丑事,遭众仙家围攻。仙界大乱,魔界趁机入侵,仙界大乱……”
“呵……”
邢臻冷笑着,
“亏我当年还以为他有几分真心,可怀孕后我东躲西藏,也不见他露面。”
邢臻拔下头上玉簪,带着满腔怒火,狠狠朝岩石上砸去!
“嘭!”
玉簪触地的瞬间,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
簪身应声断裂成两截,其中一截更是摔得粉碎!
然而,就在那碎裂中央,生出一抹暗黑的细烟,缓缓上升。^8′1~k!s.w?.^c!o?m¢
黑到发红!
邢臻当时就愣在原地。
就在这时——
“呜——呜——”
低沉如同鬼魅的嘶鸣,猛地出现在洞穴之外,
与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乌泱泱的一片黑衣人。
“你们是魔界的人?”邢臻气笑了,“好好好,连定情信物也是作假……他就没有心!”
对面叽里咕噜说着什么,她们听不懂,但是看到这群人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正疯狂扑过来将她们团团围住。
强大地威压袭来,邢北洛和姬可可顿时感到气血上涌。
邢臻立刻给她们解除威压。
她看不透对方的修为,但却能感受到自己在对方面前如同蝼蚁一般弱小。
死亡的阴影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三人刚刚被巨量消息撼动的心神。
邢北洛眼中的震惊和混乱瞬间被冰冷的杀机取代!
她猛地抬头望向迅速逼近的魔界之人,握剑的手瞬间青筋暴起,身体本能地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就要做出决死的迎击姿态!
就在她杀意升腾的刹那——
一只冰凉而带着细微颤抖的手,却坚定无比地覆上了他紧握剑柄的手,将之拉到自己身后。′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邢北洛浑身剧震,抬头望去,
眼前,是母亲那张泪痕未干、却再无半分柔弱的脸庞!
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解释都被她强行压下,那双刚刚还盛满绝望和愤怒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燃烧的决绝和不顾一切的疯狂!
邢北洛哑着嗓子开口:“娘……”
邢臻的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像淬火的钢铁,砸在呼啸的山风与逼近的杀声中,清晰地烙进邢北洛的灵魂:
“这次……”
她回头,笑着同她讲,又好似对着两百年前的小婴儿对话:
“……娘带你杀出去!”
山风卷起她素白的衣袂,猎猎作响,如同即将展开的战旗。
“娘……”邢北洛已经预感到她要做什么了,快速又急切道:
“娘,我知道你很帅!但是咱没必要!”
说完,她迅速拉过两人,一把带进洞里,
“之前我站在外面研究过这个阵法,外人很难进来。”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邢北洛还是掏出一张瞬移符捏在手里。
三人紧张的朝外望去。
好在魔界那群人撞的七荤八素也没撞进来,
他们在外面纠缠一会儿后逐渐消失了。
三人都松了口气。
“没想到这个阵法居然真的有用。”
姬可可疑惑道“洛洛是有令牌,干娘是当初被……在这里的。那我为什么?而且我没有令牌也能自由进出?”
邢臻想了想,“也许……当时可可的血都快流干了,我把身上的血喂了一些给你?”
“她有了你的血应该待在这里,但是她又不完全是,所以应该被排在外面。两两相抵,正好取消禁制?”
邢北洛也有些不确定道,
姬可可相当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