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孔灌药进去吧？

在两人累的席地而坐时，她的手抽动一下。两人紧紧注视，过了会儿，她的呼吸起伏开始明显起来，慢慢的频率达到正常值。

长长的睫毛颤动，一双空洞冷漠的眼睛在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出现。无悲无喜，似一具傀儡。

张起灵看见那幕，灵魂不禁一颤，黑瞎子也是。她这个状态不就是当初他带西阿公在越南找到哑巴的时候嘛！

两人对视，眉眼官司己经进行好几轮。

在她的视线里，是一片蓝和几朵云？

那是云？什么是云？我又是什么？也是云吗？

陷入自我思考的她，视线里又出现一抹藏蓝和黑。

……

“这个是房子，住的。这个是衣服，穿的。这个是碗和筷子……”

黑瞎子变成老妈子给她介绍凡是眼睛能看到的事物，是什么，作用是干嘛的。

“好了，你今天先学这些，多了你反倒记不住。对了，你自己名字还记得不？”

“看你这样也不可能记得了，我给你想一个……就叫花花，反正你长的跟朵花似的，这名字还蛮贴切。我们以后喊花花呢，就是在叫你，你要给我们反应知道吗？”

花花首愣愣看他，点头。

黑瞎子嘴角抽搐，心里腹诽。还好瞎子我有经验，不然还真挺麻烦的。

花花坐在石凳子上复习纸张上的内容。

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抬头望去，入目就和张起灵视线对上。

双方看着对方谁也不说话，最后还是张起灵败下阵来。

“你需要换身衣服……跟我来。”

说完就往房间走，见人没跟上来往后看。就见人还坐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

张起灵抿嘴，走回去拉人进屋。

他选了套衣服给她。

其实用不着选，柜子里衣服的颜色、尺码、类型都是一样的。

花花拿着衣服没有动作。

张起灵蹙眉“穿！”不然又会生病。

花花拿着衣服胡乱套。

张起灵震惊，阻止她的动作。

“你……不会？”

花花没有回应他，保持停下的动作。

木偶！

看着花花这个样子，张起灵脑子里蹦出这个词。

虽然他经常会失忆，可底下的本事是刻在骨子里的，不会忘！而且基本的生活常识他也会记得些。反倒是花花，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对这个世界懵懂无知，没有自我思考的能力，只会根据指令进行行动。

张起灵只好示范一遍怎么穿怎么脱，然后让花花照着他刚才的动作复刻。

哪料他刚说完，花花就当着他的面把那件旗袍粗暴脱掉，再粗暴穿上藏蓝色带帽卫衣。真就一比一复刻动作！

“你…你……”张起灵口齿不清的组织话语“你以后……换衣服要单独一个人……才可以换！”

花花看他一眼，点头。

在她眼里，这个藏蓝人耳朵突然变得红彤彤的，换了个色儿。

张起灵的卫衣刚好能遮到她的屁股，再把裤子穿上，活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黑瞎子瞧见新皮肤的花花，吹了声不着调的口哨揶揄张起灵。

张起灵会忍他吗？当然不会！

SO，犯贱的黑瞎子再次被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