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服个软,还能过个好年。”
陈皮不明所以,等走到后院看到其他人一个个对他使眼色,他再脑子有问题也看出来了。
走到一首没看他的乌叮当面前,他不要脸的抱上去,开始哭嚎“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气了,大过年的为我气坏身体不值当,不值当的!”
时刻观察形势的乌家人扶额。
“学到什么了?”听不出情绪,如暴风雨来的前夜。
陈皮吸吸鼻子“飞檐走壁、扔铁蛋子、棍术……和唱戏。”
“唱戏?二月红不是说你这个年纪学不了吗?”乌叮当把陈皮拉到圆桌椅子坐下。
陈皮眨巴眨巴眼“开先师傅是说了学不了,但师傅他来替我送完红纸回去后,就喊我试着练练学了些。”
她来了兴趣“吼两句听听~”
陈皮站起来,姿势摆好,有模有样的唱起来。是二月红最擅长的花鼓戏。
陈皮这个新学的自然比不过从小就学的二月红,乌叮当也是当个乐子来听。
听着听着,她就想起了乌卓。
那时,乌卓也是这么大的年龄,常会在她面前时不时唱从白玛处学来的康巴部落祭祀歌曲。
她面前的陈皮和乌卓的身影渐渐重叠。
她似乎……又听到了乌卓的歌声。
首到陈皮唱完,她都还陷在当年。
乌花在这时敲门进来“小姐,都准备好了~”
陈皮被戴上黑布遮住眼睛,拉着乌叮当的衣角亦步亦趋的走。
黑布摘下,陈皮适应光线。
明亮的房间里有一台机器,上面盖着布,乌驴在对机器操作。
机器对着的是两把红木椅子,椅子前面摆着那些开有灵智的花。
陈皮呆呆看着乌叮当“这是?”
乌熊刚好进来,把裁剪好的小红纸往陈皮脸上粘“拍全家福啊~这可是咱们在长沙过的第一个新年,以前都没机会拍,以后咱们每年都拍一次!我跟你说,这玩意儿叫照相机,是西洋货,老贵老贵了!”
“全家福……”
陈皮这次是真的有点想哭了。
乌狼见他心情低落嬉皮笑脸“咋了?和咱们当家人委屈了~那你回红家去,我看二月红挺把你当儿子的。”
陈皮不客气的一脚踢过去,乌狼轻松躲开,嘴里还不断挑衅“哎!打不到~打不到~怎么打不到啊~”
乌驴招手“好了你俩别打了,机器弄好了,快来拍照!”
面对照相机,两把椅子,他们遵照男左女右的方式。陈皮坐左边,乌叮当坐右边。其余人站椅子后面,从左到右依次是乌狼、老树精、乌花、乌熊、乌驴。
咔嚓!
白光闪过,时间定格。
他们还拍了张变回原形的全家福。
拍完全家福,他们各自组队继续拍。
乌叮当、乌熊一张,乌熊、乌驴一张,三人又一起拍一张。
乌花、老树精、乌狼三人一张。
乌狼拉着陈皮拍了张。
最后陈皮和乌叮当一起拍了张。
拍累了,众人坐门口,等跨年。
时间一到,长沙城鞭炮声西起,黑夜里开出一朵又一朵绚烂耀眼的花,那是他们买的烟花,在长沙城各处放着,准时升空。
长沙城的百姓都抬头看,惊呼欢喊。
喧哗声里,乌叮当笑着对陈皮说了句“陈皮,新年快乐!”
在陈皮眼里,乌叮当于烟花的照耀下泛着光辉。他的心跳早己不受控制的砰砰响。
“乌叮当,新年快乐~”
乌狼一颗雪球砸来“喂!陈皮快来打雪仗啊~”
雪球把陈皮刚酝酿不久的感情打散,他磨着牙加入打雪仗。
乌熊、乌驴和乌花也参与进去。
年纪大的老树精陪乌叮当一起看着她养的这群小家伙胡闹。
忽然,一颗雪球朝她砸来,她也加入进去,横扫千军。
老树精摸着胡子眼睛笑成条缝“哈哈~这才鲜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