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头又开始生根发芽了。
许官春回到广灵县后,又干起了帮人打架出气的老本行。1994 年,因为打架斗殴,他被劳教了一年。在劳教所里,他不但没学好,反而心里头对社会的怨恨更深了。1995 年出来后,找他帮忙打架的人更多了,连外乡的人都知道他的“威名”,大老远跑来找他。可他还是死性不改,出来才一个月,又因为打架被劳教了两年半。
在这第二次劳教期间,许官春心里头琢磨着更坏的点子。_s?j·k~s*a/p,p~.?c*o?m-他认识了一些跟他一样不学好的人,从他们那儿学了不少怎么逃避警察的法子,也更加坚定了他继续作恶的想法。
1998 年 8 月 18 日深夜,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外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许官春和张顺俩人喝了酒,酒劲儿上头,就琢磨着去抢劫,不光要钱,还要抢车。他俩像两个贼似的,躲在路边的庄稼地里,眼睛死死盯着公路,等了半天,也没见煤车的影子。
正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有个年轻后生骑着金城 90 摩托过来了。许官春眼睛一亮,给张顺使了个眼色,张顺心领神会,一下子窜到路中间,拦住了摩托。那后生还没反应过来,许官春从后面悄悄摸上去,举起板斧,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斧。那后生连人带车摔倒在地,当场就没气了。他俩跑过去搜身,就找到了三十块钱。后来,他们把那辆八成新的摩托以五百块钱卖给了杨树权。
第二天,警察就开始查这案子了。张顺知道后,吓得想跑。许官春却不慌不忙,他拦住张顺,拉着他到案发现场去“演戏”。他俩混在人群里,许官春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跟着大伙一起骂“凶手”,一边骂还一边偷偷观察警察的动静。就这么着,他俩靠着这假模假样的“演技”,骗过了警察,暂时没被怀疑。
这一次没被抓住,许官春胆子更大了,觉得警察拿他没办法,就更加疯狂地作案。他又拉拢了李建仓,从 1998 年 8 月 31 日到 9 月 10 日,短短十天时间,他们就连续干了西起杀人案。他们拿着利斧和铁棒,见人就砍,见钱就抢,简首就是一群恶魔。这西起案子里,有三个人被他们给害死了,还有一个人运气好,跑掉了,然后报了警。
在这些杀人抢劫的过程中,许官春变得越来越麻木,人命在他眼里就跟草芥一样。每次杀人,他都眼睛都不眨一下,心里头没有一点害怕和愧疚。他的所作所为,让周围的人都生活在恐惧之中,整个社会都被他搅得不得安宁。
很快,张顺和李建仓就被警察抓住了,可许官春这小子狡猾得很,又让他给跑了。公安部把许官春列为重点通缉犯,在全国范围内通缉他,发誓一定要把这个十恶不赦的家伙抓住。这时候的许官春,己经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可他还不知道自己己经被警方紧紧盯上了,还在继续他那罪恶的逃亡之旅。
许官春心里清楚自己犯下的事儿有多大,被警察通缉后,他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跑到了北京。到了北京,他靠着自己还算能说会道,又有把子力气,在一个建筑工地找了份搬砖的活儿。可这活儿太累了,才干了两个多月,他就受不了了。他早就习惯了不劳而获,哪能吃得了这苦,于是又动起了歪脑筋,打算重操旧业。
他偷偷弄来一把板斧,磨得锋利无比,别在腰间,在北京城里到处转悠,寻找下手的目标。为了作案方便,他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踩点,把北京城的胡同都摸得透透的。可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北京出了点事儿,警察查得严,到处查外地人身份证。许官春害怕被发现,就赶紧坐火车往上海跑。
到了上海,他一看,这上海到处都是警察,治安好得很,他根本没机会下手。在上海待了几天,他就寻思着找个偏僻点的地方。1999 年 9 月,他跑到了山东省沂蒙山区沂水县王庄镇。在那儿,他碰到了一个孤寡老汉王恩河。许官春跟老汉编了个瞎话,说自己来山东做生意,结果被人抢了个精光,现在举目无亲,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王恩河老汉心地善良,听了他的话,就把他带回了家,还给他炒菜、喝酒,说要给他路费。
谁知道,许官春知道老汉有养老钱后,就起了坏心思。半夜里,老汉睡得死死的,许官春悄悄爬起来,拿起斧头,走到老汉床边,照着老汉的脑袋就是一斧。老汉惨叫一声:“你个没良心的禽兽……”话没说完,就断了气。许官春翻箱倒柜,就找到了九百六十块钱。他走的时候,瞧见老汉眼睛瞪得老大,好像在盯着他,心里头有点发毛,但还是咬咬牙,趁着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