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手臂自然的垂在身侧，喉结滚动。

视线落在她脸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的神情。

妖妖……

沫妖妖踌躇了一瞬，随后果断把素手探向他耳后，细致地摸索着。

找到了！就是这个。

感受到指尖的异样，她猛地使力揭下。

眼前人的面庞，逐渐和那天扼住她喉咙，让自己在生死之间徘徊、差点一命呜呼的人的面孔重叠。

她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倒退了两步，人皮面具自少女泛着粉的掌心脱落，掉在地面。

“张…张君回！”

“怎么会……怎么会是你！”沫妖妖上前用力地拽住他的衣领，张君回俯身任由她动作。

“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张家突然来人，这里面有没有你的手笔，告诉我！ 你告诉我！”

沫妖妖没办法接受，是自己身边视为家人的朋友，背叛了她们。

不、怎么能是背叛，他本来就是张家人……

“我没有！妖妖我没有，你信我！除了当初，我没有再做过一件伤害你的事，你信我…好吗？妖妖……”

“你要我如何去信你！”

张君回伸手想抓住她的手，却被猛地甩开。

“别碰我，脏！”

少女用厌恶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人。

张君回心脏骤然一缩，像是被无数根钢针穿刺在心间。

“不脏的、不脏的……妖妖我不脏，别讨厌我，求你……”

他拼命在衣服上擦蹭着双手，觉得不够，又用手大力去搓，手背上的皮肤被擦的一片通红，他也不在意。

只是一遍遍告诉少女他不脏，浑身的哀伤一点点倾泻而出。

沫妖妖再次退后了两步，拉开距离，重重地闭上眼，不去看眼前的人，她不想自己的怜悯心软用到伤害自己的人身上。

“扑通”

张君回倏地跪在沫妖妖面前，微仰着头，看向她的目光那么的小心翼翼，眼神那么卑微的祈求着她的原谅。

“妖妖，不管你信不信，张家人的事都与我无关。”

“当初的事，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报复回来，都可以，我绝不躲。”

张君回从腰间抽出匕首，似乎怕她拒绝，迅速抓住她的手腕，把刀柄的塞进她掌心。

“我知道我曾经伤了你，我只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让我赎罪的机会。”

沫妖妖握紧手里的匕首，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猛地俯身跪地。

“刺啦——”

锋利的匕首穿刺进张君回的胸膛，距离心脏的位置，只有一点点的偏差。

“如果你不死，我们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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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君回:妖妖，两清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