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本王是猪?”
江映晚耸耸肩,俏皮地眨了眨眼。
送走厉瑾玄以后,江映晚准备回去睡了回笼觉。
有一句话英老国公说得倒是不错,他们确实是被敲锣打鼓声吵醒的。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晌午。
她抻个懒腰,晃晃悠悠地坐起身:
“什么时辰了,桃夭?”
桃夭:“小姐,已经午时三刻了,小姐您要用午膳吗?”
江映晚急忙摇了摇头:“吃饱了睡睡醒了吃,那我岂不是真成猪了,我想出去走走。”
桃夭:“那正好,锦绣坊的秦老板刚派人送来拜帖,说锦绣坊上了许多新款,请小姐出府一叙。”
江映晚打了个哈欠:“那正好,给我梳妆吧。”
半个时辰后,江映晚带着秋月秋云还有桃夭一起出府。
主仆几人走在街上,认出江映晚的人纷纷向她投来艳羡的眼光。
厉瑾玄下聘阵势之大,足以惊动整个上京。
而此时的厉瑾玄,正在太后的慈安宫接受“训话”…
太后满面愠色,厉瑾玄一脸平静地站在下方。
“你为了娶那个江家的女儿,竟不惜装疯卖傻哄骗哀家?瑾玄,你怎么敢?”
厉瑾玄抱拳颔首:“欺骗太后是儿臣的错,请太后降罪。
不过太后口谕以下,上至天听,下至百姓都已知晓儿臣与阿晚的婚事,您就算想反悔,怕也是来不及了。”
太后眉心一跳:“莫非,皇帝一早就知道此事来龙去脉?”
厉瑾玄垂眸一笑。
太后震惊道:“他竟由着你胡闹?”
直到此时,太后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似乎上了两兄弟的当,于是气愤道:“若锦,把皇帝请来,哀家有话要问他!”
厉瑾玄得意地挑挑眉,挨训这件事,他可不会一个人受着。
一刻钟后,皇帝厉瑾承和厉瑾玄站在一起,蔫头耷脑。
太后足足骂了他们两人半个时辰,直到感觉喉咙干燥,才停了下来。
太后接过若锦递来的菊花茶抿了一口:
“要想哀家认下她这个儿媳不是不行?”
“待她嫁入玄王府以后,江家,必须交出手中的兵权!”
皇帝瞬间怔住。
“江家驻守边城数十载,且北凌最近又虎视眈眈,收回江家的兵权,莫不是将边城送入虎口!”皇帝愤然道。
太后漫不经心道:“你急什么,哀家几时说过要置边城不管不顾了?”
太后清咳两声,绷直了身体:“江家,驻守边城多年,的确功不可没。
可若在放任下去,难免功高震主。
哀家的意思是,保留他一品将军头衔,借着玄儿和江家那丫头大婚,诏他归京,颐养天年。
至于边城那边,再派一个人过去执掌三军,抵御外邦!”
皇帝和厉瑾玄闻言,面面相觑。
皇帝漠然开口:“不知母后想派谁过去接受近二十万的江家军?”
“你的舅舅,城阳侯!”太后忙不迭地说道。
皇帝发出一声冷笑:“先不论舅舅对军事一窍不通,单说他在上京养尊处优大半辈子,岂会吃得了风餐露宿,日日练兵的辛劳?”
太后不悦地處了處眉头:“哪有你这般贬低自己亲舅舅的?
承儿,哀家这都是为了你好?”
皇帝脸色沉了又沉,厉瑾玄开口说道:
“太后,江将军镇守边城半生,对北凌最为熟悉,他的确是驻守的最佳人选。”
太后冷着脸。
“哀家的意思很明确。”
“要想江映晚再次嫁入皇家,江家,必须付出点什么?
否则,免谈!”
皇帝沉声道:“母后,您这是做什么?您明明知道舅舅并非那块料。
您如此这般,这是置边城百姓安危不顾,置厉家江山不顾!”
太后勃然大怒:“哀家一心为你巩固皇权,你就如此看待哀家?”
皇帝后退两步,抱拳颔首:“和阿玄一起做戏诓骗母后,是我们不对。
不过前朝之事,还请母后莫要插手!”
太后手掌狠狠拍了一下椅子把手。
皇帝又道:“历朝历代的规矩都是后宫不得干政,还请母后谨记于心,莫再做出不敬先人之举。”
太后浑身一震,呼吸都屏住了。
须臾间大声笑道:“你少年登基,你舅舅将你一路扶持至今,如今你羽翼丰满,却翻脸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