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谷的清晨,带着劫后余生的寂静。?如?文`网_ -更?新·最,快¢阳光穿透稀薄的晨雾,洒落在那些被鲜血染红的草木之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浓郁的药草清香,形成一种奇异而压抑的氛围。
隐元会的突袭,虽然最终以他们的惨败告终,但也给靖王府和百草谷据点带来了不小的损失。留守的暗卫牺牲了近半,秦风更是身受重伤,险些丧命。那些刚刚从地宫噩梦中逃离的孩子们,也再次经历了惊吓,小小心灵上的创伤,恐怕难以在短时间内抚平。
萧烬站在药庐前,看着手下暗卫们默默地清理着战场,掩埋着同伴的尸体,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深邃的凤眸之中,却燃烧着足以焚尽一切的怒火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这一场胜利,来得太惨烈,也太……侥幸。
如果不是沈鸢及时赶到,用她那奇异的力量暂时压制了“蚀魂香”和变异毒虫;如果不是谢行之在关键时刻带来了援兵;如果不是他自己……在生死关头强行突破……
后果……不堪设想。
“王爷,”谢行之处理完伤口,走了过来,声音低沉,“敌人……都己经处理干净了。-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只是……”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我们在那些死去的隐元会成员身上,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他们核心据点或幕后主使的首接线索。他们……似乎都只是外围的打手和……随时可以牺牲的弃子。”
这个结果,在萧烬的意料之中,却也让他感到了一丝挫折。
隐元会这个蛰伏了数百年的毒瘤,果然比他想象的还要狡猾和……根深蒂固。想要将其彻底拔除,绝非易事。
“看来……我们之前的‘请君入瓮’之计,虽然成功引出了一部分蛇鼠,却也……打草惊蛇了。”萧烬冷声道,“他们现在必然更加警惕,想要再找到他们的踪迹,恐怕会更难。”
“那我们接下来……”谢行之问道。
萧烬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药庐之内。透过半开的窗棂,他能看到沈鸢正温柔地抱着那个叫小石头的男孩,低声安抚着那些依旧惊魂未定的孩子们。她的脸上虽然也带着疲惫,但眼神却异常清澈和……温暖。
看着她,萧烬心中那股因为杀戮和算计而升起的暴戾和烦躁,竟然奇迹般地……平复了不少。
或许……有些时候,以退为进,反而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先回京。′1-3\3,t·x_t..?c/o.m′”他最终做出了决定,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回京?”谢行之和刚刚走过来的秦风(他脸色苍白,但伤势己经稳定)都是一愣。
“王爷,”秦风忍不住道,“现在京城因为二皇子的事情正闹得沸沸扬扬,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角力,我们此时回去,会不会……”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要回去。”萧烬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本王……要亲自去看看,那些跳梁小丑,到底想在这潭浑水里,摸到什么鱼。”
“而且……”他的目光再次转向药庐内那个忙碌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有些人……也该得到应有的名分和……安宁了。”
谢行之和秦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和……一丝莫名的欣慰?
看来……王爷这次南疆之行,不仅武功大进,连这“情商”……似乎也……
……
数日后,靖王府的马车,在一队精锐侍卫的护送下,低调却又威严地驶入了阔别己久的京城。
与离开时的风声鹤唳不同,此刻的京城,因为二皇子萧恒的“突然薨逝”(官方宣称是圈禁期间忧惧交加,旧疾复发而亡)和御史台对“二皇子党羽”的猛烈弹劾,正陷入一种……诡异的权力洗牌之中。
曾经不可一世的二皇子派系土崩瓦解,不少官员纷纷落马,更多的人则急于划清界限,明哲保身。朝堂之上,人心惶惶,暗流汹涌。
而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都隐隐约约地,指向了那位刚刚“大病初愈”、却又在此时“恰好”回京的……靖王殿下?
一时间,各种猜测和议论,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悄然流传。
萧烬回到靖王府的第一件事,便是立刻入宫面圣。
没有人知道,他在御书房内,与那位深不可测的皇帝陛下,到底谈了些什么。
只知道,他出来的时候,虽然脸色依旧平静,但眼中……却似乎多了一丝……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