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肃杀的气息,如同万年不化的玄冰,充斥着整个宏伟而空旷的宫殿。*k^u¨a?i\d,u\b′o?o/k..,c?o¨m+殿中央,九龙御座高悬,龙袍加身的帝王面容隐在阴影之中,只余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冰冷地注视着阶下那个身形挺拔、却孤立无援的玄衣男子。
“萧烬,你可知罪?”
那威严而又带着几分熟悉的质问声,如同重锤般敲击在萧烬的心头。他缓缓抬起头,深邃的凤眸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平静地迎向那象征着至高皇权的目光。
这里……是皇宫深处,那座象征着权力与审判的冰冷殿宇。而他,再次成为了阶下之囚。
只是这一次,押解他的不再是冷酷的侍卫,而是……他曾经最信任、也最亏欠的“兄弟”——当今圣上,萧恒(此处萧恒在萧烬的幻境中作为更高层面的“规则”或“执念”化身出现)。
“臣弟不知。”萧烬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丝毫情绪。他知道,这又是幻境。一个……比之前更加凶险、也更加首指他内心最深处恐惧与欲望的幻境。
“不知?”御座上的帝王发出一声冷笑,声音如同金石相击,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勾结前朝余孽,暗中培植势力,意图染指皇权,甚至……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不惜与天下为敌!桩桩件件,铁证如山!你还敢说不知罪?!”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两名金甲侍卫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萧烬身后,冰冷的刀锋,无声地抵住了他的颈项。#?兰°?e兰D文?t学 来历不明的女子…… 萧烬的心猛地一紧。他知道,考验……开始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淡淡道,眼神没有丝毫闪躲,“本王所做的一切,只为查明真相,还枉死者公道,守护……本王认为值得守护之人。至于皇权……本王从未觊觎。” “好一个从未觊觎!”御座上的帝王似乎被他的“冥顽不灵”激怒了,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龙袍翻飞,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那她呢?那个叫沈鸢的女人呢?!她来历不明,身负异术,言行诡谲,很可能……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是动摇我大燕江山的祸水!你为了她,不惜违抗圣命,不惜与满朝文武为敌,甚至……不惜牺牲这大好河山,也要护她周全?!你敢说……你对她,没有私情?!” 句句诛心!字字如刀! 萧烬握着佩剑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知道,这幻境在逼他做出选择——江山社稷与儿女私情,孰轻孰重?忠君爱国与守护挚爱,如何取舍? 这是一个……足以将任何英雄豪杰逼入绝境的难题! 他沉默了。/x/i¢a?o~s+h\u~o~g+u,a\i`.`c′o′m!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沈鸢的音容笑貌——她初见时的狡黠聪慧,验尸时的冷静专业,面对危险时的勇敢无畏,以及……在他最绝望、最脆弱的时候,那双清澈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担忧和……深情。 那个女人她确实与众不同,确实身负太多秘密。但她的善良、她的智慧、她的那颗赤子之心……却是他萧烬此生仅见。 她早己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女子”,而是与他生死与共、灵魂相依的……伴侣。 想到这里,萧烬心中所有的犹豫和挣扎,都化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坦然。 他缓缓抬起头,迎着御座上那双冰冷审视的眼眸,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是。” “本王对她……确有私情。” “若江山社稷,需要用她的性命来换取……那这样的江山,本王不屑一顾!” “若忠君爱国,需要本王眼睁睁看着她身陷囹圄,甚至……亲手将她送上绝路……那这样的忠义,本王亦不屑为之!” “她……是本王的底线。是本王……此生唯一想要守护之人。谁敢伤她分毫本王必十倍奉还!即便与天下为敌,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大殿之中轰然炸响! 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脸上的冰冷威严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复杂难明的痛楚? 抵在萧烬颈项上的冰冷刀锋,也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不敢再逼近分毫? 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萧烬那铿锵有力的声音,还在余音袅袅地回荡。 他知道,自己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足以让他万劫不复。但……他不后悔! 有些东西,比生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