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台石室内,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求?书′帮/ ¨首?发-
萧烬在沈鸢的搀扶下,缓缓坐倒在地,嘴角依旧残留着刺目的血迹。他失神地望着地面,那双深邃的凤眸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悔恨、以及……对自身无能的痛恨。
婉儿……他的皇嫂……那个温婉娴静、才情横溢的女子……她竟然在临死前,还为瑾儿布下了如此深沉的后手!而他却在事发后,沉浸在仇恨和自责中,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甚至还曾因为某些蛛丝马迹,怀疑过她是否与敌人有所牵连!
这个认知,如同万千钢针,狠狠扎刺着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沈鸢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仿佛灵魂都被抽空了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阵刺痛。她伸出手,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任何语言,在如此深沉的悲痛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最终,她只是默默地坐在他身边,将自己的手,轻轻地覆在了他那冰冷而颤抖的手背之上,试图用自己的体温,传递给他一丝温暖和力量。
萧烬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柔软和温暖,身体微微一震。他缓缓转过头,看着沈鸢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担忧和……理解,心中那翻腾的痛苦和绝望,似乎被这股无声的陪伴,稍稍抚平了一些。
“……我……对不起她……”他沙哑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自责。*k^e/n′y¨u`e*d\u/.′c`o!m?
“不怪你。”沈鸢摇了摇头,声音轻柔却异常坚定,“当年的阴谋太过复杂,敌人也太过狡猾。你己经尽力了。”
“可是……”
“没有可是。”沈鸢打断他,目光清澈地看着他,“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沉溺于过去的悔恨,而是……找到长命锁,救回瑾儿的魂魄,然后将那些真正的罪魁祸首,一一揪出,让他们……血债血偿!这才是……对太子妃娘娘和瑾皇孙……最好的告慰!”
她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萧烬那因为悲痛而有些混乱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
是啊……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婉儿用生命为瑾儿争取到了一线生机,他绝不能……辜负她的苦心!
他缓缓握紧了沈鸢的手,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力量,眼中……重新燃起了复仇的火焰!只是这一次,那火焰之中,似乎还多了一丝守护的决心!
“你说的对。”他深吸一口气,声音虽然依旧沙哑,却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坚决,“我们必须找到长命锁!”
了尘大师看着两人之间那无声的互动,以及萧烬眼中重新燃起的光芒,欣慰地点了点头。?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看来靖王殿下己经想通了。”
他顿了顿,神色再次变得凝重起来,目光转向了那块黑色的石片。
“这石片上的秘密……远不止于此。”他缓缓说道,“它不仅可能指向‘锁魂塔’的遗迹,更可能牵扯出一段被刻意湮没的、关于西域密宗和幽冥宫的黑暗往事。”
“大师此话怎讲?”萧烬立刻追问。
“据贫僧所知,”了尘大师的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和……忌惮,“百年前,西域密宗与幽冥宫……并非如外界传闻那般,是简单的同盟或敌对关系。他们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更加复杂、也更加禁忌的联系!”
“有传闻说,”了尘大师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幽冥宫的某些核心秘术,比如……那歹毒的‘幽冥鬼契’,甚至‘控魂之术’的雏形其最初的灵感和部分理论基础,就来源于西域密宗那些关于灵魂和精神力的古老研究!”
什么?
这个消息,再次让萧烬和沈鸢震惊不己!
幽冥宫的邪术,竟然与西域密宗有关?
“那……那个墨渊墨相呢?”沈鸢立刻想到了那个亦正亦邪、神秘莫测的老者,“他当年主持围剿幽冥宫,又对‘圣物’和这些秘辛如此了解……他会不会也……”
“墨渊……”了尘大师提到这个名字,眼神变得异常复杂,“他是个真正的聪明人,也是个真正的疯子。”
“贫僧与他……也算有过数面之缘。此人博古通今,智谋过人,对各种奇门遁甲、机关秘术、甚至上古禁忌,都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了解和渴望。”
“当年围剿幽冥宫,他确实居功至伟。”了尘大师叹了口气,“但贫僧总觉得他似乎对幽冥宫的某些‘遗产’比如那些关于‘圣物’和‘控魂’的记载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兴趣……”
“甚至……”了尘大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贫僧怀疑他当年可能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