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京城南郊,一处看似普通的农庄外。+1¢5/9.t_x?t\.*c-o·m*
沈鸢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蓝色布衣,脸上带着特制的蜡黄面具,遮掩了原本的容貌,只露出一双依旧清亮却带着几分“虚弱”和“焦急”的眼睛。她此刻的身份,是来自江南、身中奇毒、西处寻求解药的江湖散客——“林七娘”。
这是秦风为她精心伪造的身份,连中毒的“症状”(比如略显苍白的脸色、微微颤抖的手指、以及偶尔发作的“咳血”)都做得惟妙惟肖。
在她身边,跟着一个同样穿着粗布衣裳、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这是谢行之安排的心腹手下,负责充当她的“仆从”兼向导,引荐她进入那个神秘的地下药坊。
“七娘,”那中年汉子压低声音道,“前面就是‘回春堂’了。这里的管事姓孙,脾气古怪,只认银子不认人。您一会儿……见机行事。”
“回春堂?”沈鸢挑眉。这名字听起来倒像是正经药铺。
“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中年汉子冷笑一声,“真正的‘好东西’,都在下面藏着呢。只有熟客或者……有特殊门路的人,才能进去。”
沈鸢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虚弱和…… 绝望。
两人走到农庄门口,被两个眼神锐利、太阳穴高高鼓起的“农夫”拦了下来。
“什么人?干什么的?”其中一个农夫厉声问道,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兵器。
中年汉子连忙上前,陪着笑脸,塞上几块碎银子:“这位大哥行个方便,我家主母身中奇毒,听闻回春堂孙管事有门路弄到罕见的‘雪蟾胆’,特来求药救命!”
那农夫掂了掂银子,又上下打量了沈鸢几眼,见她脸色蜡黄,气息虚弱,似乎真的病得不轻,这才稍稍放松了警惕,但依旧没有放行:“等着!”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农庄。~看+书?君\ `更?新,最`全?
沈鸢和中年汉子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沈鸢能感觉到,暗处至少还有三西道目光在监视着他们。这个地方,果然是外松内紧,戒备森严!
没过多久,一个留着山羊胡、眼神精明、穿着体面绸衫的中年男子,在那农夫的带领下走了出来。他应该就是那个孙管事了。
孙管事眯着眼睛,如同打量货物般,将沈鸢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尤其在她那微微颤抖的手指上停留了片刻。
“雪蟾胆?”他开口问道,声音有些尖细,“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宝贝!你们……带足银子了吗?”
中年汉子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孙管事放心!只要有药,银子不是问题!”
孙管事掂了掂钱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但眼神依旧带着审视:“看这位娘子的症状……倒像是中了南疆那边传来的‘蚀骨寒’?这毒……可不好解啊。”
沈鸢心中一动!这个孙管事,竟然也懂毒?!看来这里果然不简单!
她连忙配合地咳嗽了几声,声音沙哑地说道:“管事……好眼力……正是……蚀骨寒……求……求管事……救命……”
孙管事捻了捻胡须,沉吟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E\Z`小\说/网. ¨更*新*最′快.最终,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点了点头:“也罢。看你病得可怜,我就……破例带你们去见见‘供奉’。不过……能不能求到药,就看你们的造化和……诚意了。”
他特意在“诚意”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多谢管事!多谢管事!”中年汉子连连道谢。
孙管事不再多言,转身朝着农庄深处走去。沈鸢和中年汉子立刻跟上。
穿过几进看似普通的农家院落,他们来到了一处极其隐蔽的、通往地下的入口。入口藏在一个巨大的石磨后面,若非有人指引,根本不可能发现。
沿着潮湿阴暗的石阶一路向下,一股浓郁的、混合着各种药材、泥土、甚至……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的怪异气息扑面而来,让沈鸢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好重的药味……还有血腥味?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石阶的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铁门。孙管事从怀里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打开了铁门。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无数个大小不一的石窟被开凿出来,如同蜂巢般排列。石窟里,有的堆满了各种晾晒的药材,有的摆放着巨大的陶罐和蒸馏器皿,有的则……传出令人不安的、压抑的呻吟声?!
空气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