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命锁……你是从哪里找到的?!”白墨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急切,紧紧抓住沈鸢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微微蹙眉。`p-i?n?g′f/a`n+w`x`w_.!c+o`m*
沈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失态弄得一愣,随即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腕,指了指墙角那个被取下的砖头:“就在那里找到的。和这撮头发一起,用油布包着。”
白墨立刻冲到墙角,仔细查看那个砖洞,又拿起那撮干枯的头发,放在鼻尖轻嗅,随即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了极其复杂的神情,似悲似喜,似痛苦似解脱。
“是他……真的是他……”他喃喃自语,声音哽咽,“他果然……在这里待过……”
沈鸢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的疑惑达到了顶点!
这个男人,对瑾儿的长命锁反应如此激烈,甚至……流露出如此深沉的悲伤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联系感?
【难道……他不仅仅是认识瑾儿?他……和瑾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先生,”沈鸢压下心中的震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看来……你认识这枚长命锁的主人?”
白墨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残余的泪光尚未完全褪去。他看着沈鸢,眼神复杂地如同翻涌的深海。他似乎在挣扎,在犹豫,最终……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g,g.d!b`o`o`k\.¢n*e_t^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沈鸢,极其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沈姑娘,”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真诚和……感激,“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海涵。大恩不言谢,白墨……欠姑娘一条命,更欠瑾……小殿下一个公道!”
他竟然……称呼瑾儿为“小殿下”?!
沈鸢彻底惊呆了!这个称呼,只有皇室宗亲或者……极其亲近之人,才会在私下里使用!
白墨……他到底是谁?!
“白先生,您……”
“沈姑娘不必再称呼在下白先生了。”白墨苦笑一声,笑容中带着无尽的沧桑和……落寞,“在下……不姓白。”
他不姓白?!
沈鸢感觉自己的大脑己经快要无法处理这接二连三的冲击了!
“那……您是?”
白墨抬起头,目光望向窗外那片荒凉的废园,眼中充满了悠远的追忆和……刻骨的悲伤。
“在下的母亲……姓谢。”他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
姓谢?!
沈鸢的心脏猛地一缩!太子妃……就姓谢!
难道……白墨是……太子妃的……
“在下……谢行之。′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白墨,不,应该说是谢行之,终于报出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先太子妃……谢婉,是在下的……嫡亲姑母。”
嫡亲姑母?!
这个答案,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劈开了沈鸢脑海中所有的迷雾!
怪不得!怪不得他对太子妃的琴曲如此熟悉!怪不得他对提及太子妃反应如此激烈!怪不得他认识瑾儿的长命锁!怪不得萧烬对他的态度如此复杂,既倚重又忌惮!
原来……他是太子妃的亲侄子!是谢家的人!
“你……”沈鸢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当年姑母入宫,家族鼎盛,何等风光。”谢行之的眼中充满了痛苦的回忆,“可谁能想到……短短数年,天翻地覆!姑母惨死冷宫,表弟瑾儿……下落不明(他之前一首以为瑾儿只是失踪,首到看到这长命锁和头发,才确认了瑾儿的死亡)……谢氏一族,也因牵连获罪,家破人亡,只剩下我……侥幸逃脱……”
他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我隐姓埋名,更名白墨,潜伏京城,就是为了……查明真相,为姑母和瑾儿表弟……报仇雪恨!”
“那你……为何会投靠靖王?”沈鸢忍不住问道。照理说,萧烬是皇室之人,与谢家悲剧的始作俑者(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属于同一阵营。
谢行之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苦笑:“当年谢家出事,朝中人人自危,唯有……靖王殿下,暗中施以援手,保下了我这条性命。”
“而且……”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看得出来,靖王殿下……对姑母和瑾儿表弟的死,同样……心存疑虑,甚至……怀有深仇!他与我,有着共同的目标!”
原来如此!萧烬救了他,而他则成为了萧烬安插在暗处的一颗棋子,两人互相利用,共同的目标都是复仇!
“所以……你之前对我……”沈鸢想起了白墨之前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