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婆子……招了！”秦风禀报道，“她说……指使她和赵武给王二下毒灭口的，确实是……沈大小姐，沈芙！”

沈芙？！

沈鸢和萧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意外，却又觉得不完全是这样。

“具体如何说？”萧烬问道。

“崔婆子说，沈大小姐许诺给她一大笔银子，让她儿子还清赌债。她便与同样缺钱的赵武合谋。是赵武先将王二打晕，然后由她将混有毒药的汤水强行灌下。毒药……也是沈大小姐给她的，用一个普通的胭脂盒装着，只说是烈性毒药，让她务必让王二毙命，事成之后，再配合演一出捉奸的戏码，将一切栽赃给沈三小姐。”秦风快速汇报着。

“赵武呢？他也招了？”

“赵武起初还嘴硬，听到崔婆子全招了，心理防线崩溃，也供认不讳。供词与崔婆子基本一致。只是……”秦风顿了顿，“两人都说，他们只负责下毒灭口和栽赃，至于为何要杀王二，沈大小姐并未告知，只说是王二冲撞了贵人，留不得。”

冲撞了贵人？

这个理由太过模糊，也太过敷衍。

沈鸢立刻捕捉到了疑点：“王爷，若真是沈芙指使，她一个深闺小姐，如何能轻易弄到‘黑蔓陀罗’这等禁药？还知道用胭脂盒做掩饰？她又为何非要置王二于死地？仅仅是因为王二‘冲撞’了她？还是说……她也是被人利用，或者……她背后另有其人？”

萧烬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冷声道：“将沈芙带到刑部大堂，本王要亲自审问。”

“是！”秦风领命而去。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沈鸢和萧烬两人。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

萧烬看着沈鸢，那张因思考而显得格外生动的脸庞，以及眼中闪烁着的、与她柔弱外表截然不同的智慧光芒。

“看来，你这颗脑袋，确实比本王预想的，还要好用一些。”他忽然开口，语气依旧平淡，但似乎……不再是纯粹的冰冷。

沈鸢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夸奖？来自冰山王爷的夸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大佬您别这样，您突然这么‘和蔼’，我有点害怕……】

“王爷谬赞了，民女只是……瞎琢磨罢了。”她连忙谦虚道。

萧烬却不理会她的谦辞，反而向前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沈鸢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如同雪后青松般的冷冽气息。

“沈鸢，”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意味，“王二的案子，只是一个开始。‘黑蔓陀罗’牵扯的旧案，远比你想象的复杂。本王……需要一个能看透迷雾、找出真相的人。”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她的眼睛：

“你，可愿做本王的……眼睛？”

这己经不是暗示，而是赤裸裸的邀请！甚至可以说，是……一份来自靖王殿下的“工作邀约”？虽然这份工作，听起来危险系数极高。

沈鸢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知道，答应，意味着彻底卷入这场漩涡，未来生死难料；拒绝……她现在还有拒绝的资格吗？